麼一個下場來。”
說道最後,沈玉闌語氣已經是有些森然,緊緊的盯著鄭氏:“舅太太說說,我娘冤不冤?該不該給她討個公道?該不該讓那些下黑手的人得到報應?”
鄭氏的面色終於是有些變了,隨後卻偏偏又裝作平淡的樣子:“這倒是。”
沈玉闌微微一笑:“是啊,我也這麼想的。不管是元兇,還是幫兇,都要一個不落才好。也虧得太太留了這麼一封信,不然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到底是如何的。”
她故意將話說得模稜兩可,來詐一詐鄭氏,好讓鄭氏覺得,郭氏應該是在遺書中將什麼事情都交代了。
果然鄭氏就更加有些心不在焉起來,神色也有幾分慌亂,幾乎是忙不迭的將話題岔開了去。這些種種,在沈玉闌看來,自然都是心虛的表現了。
心頭冷笑的同時,面上沈玉闌卻是更加故弄玄虛起來,經常盯著鄭氏看,見鄭氏看過來的時候,卻是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避開去。
如此折騰了幾回,鄭氏幾乎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倒是鄭氏的兒媳婦一頭霧水的樣子看著沈玉闌同鄭氏打啞謎,甚至於有一次甚至問出了口:“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有什麼話不好說?玉闌妹子快莫要生疏了,我婆婆歷來是個豪爽大方的性子,你有事兒只管跟她說就是了。”
沈玉闌笑著搖搖頭:“不是,沒事兒。”
當天夜裡,已經快要宵禁的時候,九皇子終於是姍姍來遲了——
面上卻依舊是有些不大情願的樣子。想來若是可以不來,他是絕不會來的。
沈玉闌只看了一眼就避開了。倒是九皇子見了齊宇舟,便是拉了齊宇舟去邊上說話了。
齊宇舟倒是耐心,二人說了好一陣子話。直到要各自回房去歇息了,這才分開了——至於守靈堂,倒是也不必親自守著。家裡唯一的男丁就是競哥兒,可競哥兒才多大?所以郭氏那邊幾個子侄就將這事兒包攬了。
折騰了一天,沈玉闌也著實是累得不輕了。同齊宇舟回了原先的院子後,幾乎是一動也不想動了。
齊宇舟卻是看不出疲憊,正常得很。看得沈玉闌在一旁羨慕得很。
“你累不累?”不過想想今天齊宇舟也不輕鬆,到底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齊宇舟喝了一口茶,這才答道:“還好,不覺得很累。以前練兵的時候,可比這個累多了。”
沈玉闌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心裡越發的羨慕。她是平日裡閒散慣了,所以這才一下子忙碌起來就受不住了。尤其是兩個腳掌,更是疼得厲害。擱在矮凳上,翹著幾乎都不想放下來了。
齊宇舟見狀,便是吩咐紫蘇道:“去給你們小姐打盆熱水來,燙些的,讓她好好泡泡腳。”
紫蘇忙不迭的去了。
沈玉闌卻是道:“何必再叫她們?跟著我忙了一天了,她們也是累得慌。我歇一歇也就罷了。”看著幾個丫頭累得發疲的樣子,她也是心疼的!
“她們可以使喚小丫頭,也就是動動嘴皮的功夫。”齊宇舟又喝了一口茶,神色淡然。
沈玉闌想起他九皇子坐在那兒說了半天的話,便是心中好奇,張口問他:“九皇子和你說了什麼了?怎麼說了那半天。以前也不覺得你們投契的樣子。”
齊宇舟聞言,卻是翹起了唇角來,不過神色怎麼看怎麼都是譏諷的樣子;“可不是有共同的話題了?咱們今兒都被壞了好事,九皇子是找我抱怨呢。那意思,可就差沒說郭氏死得不是時候了。”
“九皇子就這麼不待見自己丈母孃?”沈玉闌嗤笑一聲;“那可是他的親丈母孃。”頓了頓忽然又忍不住死死的看一眼齊宇舟:“話說,你那會可也是說過這樣的話的。”
齊宇舟思維沒沈玉闌那麼跳躍,一下子有些跟不上節奏,懵然的看著沈玉闌:“什麼?”
沈玉闌冷哼一聲;“你也是這樣想的,和九皇子差不多。你倆一個德行的。”
齊宇舟不敢笑了,忙端正了神色,一臉肅穆的反駁;“胡說,那可不一樣。”
沈玉闌心裡依舊不得勁,陰森森的盯著齊宇舟道:“有什麼不一樣的?怕是換成我娘,今兒想必你也是不痛快的——”這麼一說,她倒是真有些惱了,眼神也哀怨起來了。
齊宇舟只覺得背上都冒出一層溼意了,看著沈玉闌可是半點也不敢馬虎,斟酌了一下後也不敢說自己絕對不會。因為沈玉闌是肯定也不會信的。所以當下就轉折了一下;“那自是不一樣的。若是岳母大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