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話裡話外的,將郭氏是服毒自殺的事情透露了。又將郭氏留了遺書的事情也透露了。
說這些的時候,沈玉闌緊緊的盯著鄭氏,想要從鄭氏的反應看出些端倪來。只可惜的是,鄭氏卻是沒什麼異樣之色,竟是半點也不心虛的樣子。
鄭氏的大兒媳婦也是如此。
沈玉闌心頭不免琢磨起來:到底是郭家人太沉得住氣,還是真對此事情不心虛?不心虛的緣由又是什麼?是覺得郭氏不會出賣他們,還是真不知郭氏做了什麼事情?
要知道,郭氏不僅將當初重金買兇追殺吳氏的事情承認了,更是將當初下毒打算害她的事情也承認了,再末了,還乾脆利落的將寺廟失火一事兒也都包攬了——當然,是真沒提起郭家在裡頭出的力氣的。但是郭氏即便是這樣寫了,她難道就真的信了?
她才不會相信,郭家在這些事情裡頭真沒有參與的影子。否則,郭氏一個內宅婦人,怎麼會聯絡上那些兇悍的匪徒?又從哪裡去弄那麼厲害的毒藥?又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去寺廟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郭氏那樣寫,不過是在包庇罷了。包庇郭氏一族,包庇沈玉珊。
這樣的心思她明白,也正是以為如此,她才如此篤定郭家肯定不會不知情。
但是鄭氏的偽裝,的確是極好的——
沈玉闌猶豫片刻,最後冷笑起來,乾脆的加重了說話的語氣:“說起來,我娘也是的確死得慘,我相信父親知道後,肯定會替我娘討個公道的。想當初我娘在鄉下吃了多少苦頭?原以為總算要過好日子了,卻不曾想,落了這麼一個下場來。”
說道最後,沈玉闌語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