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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有些看呆,這突如其來轉變的情緒,一哭訴就是半個時辰。
可謝滿月呆了這半個時辰,愣是沒聽明白二伯孃要說什麼,直到她離開二房讓何媽和李媽打聽過之後才知道,原來躺著這一病,還是為了二嫂的事。
二伯孃本來是去廟裡祈福,希望二哥二嫂早點有孩子,自己也好早點當祖母,這成親都三年了,誰心裡頭都急。
可也就是在廟裡,她遇見了另外和范家相熟的夫人。起初打了招呼也沒什麼,後來碰巧聽到了她們的談話這才觸了氣,回來就病倒了。
那兩個夫人說的正是關於二嫂的事,說是早就聽聞范家其中一個小姐有隱疾,將來肯定是嫁不出去的,可沒想到最後居然還能嫁到謝侯府。
大約那其中一個夫人的原話是范家自己人坑害自己人,合著坑了出嫁的小姑子,有隱疾的嫁去謝家,這不是害人麼;還有一個卻說,那是范家坑害了謝家,保不準那謝家二夫人是知情的,可她願意幫著孃家坑自己兒子那有什麼辦法。
關於那隱疾,範氏沒別的長處,這點倒是很快想通透了,范家的孩子她都很疼愛,包括一直想娶回來做兒媳婦的範婉婷,她這無病無痛的,唯一的隱疾就是這仨年來絲毫沒有動靜的肚子。
如此一想,範氏整個人就不好了,祈福也忘了,一路回來渾渾噩噩越想越揪心,回到了,這不就直接躺上床難受起來,從昨天到現在沒吃幾口飯,就喝了點睡,派人去了一趟范家回來後,她就開始一直埋怨范家。
謝滿月聽了半響,轉頭看何媽,“這事兒可真?”
“*不離十。”何媽給她換了一杯茶,“這事兒恐怕老夫人也派人去打聽了,要真有隱疾,范家那兒肯定也是瞞著的。”
謝滿月不語,這事兒還能瞞得住麼,明年回來二嫂還是不能有身孕,瞧過大夫就能略知一二,估摸著二伯孃要和范家翻臉。
二伯孃對二哥賦予了多少的期望,事兒事兒都想和大房比拼一下,如今光是嫡孫這關就卡了,二伯孃心裡別提堵著多大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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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還推測著這事兒估摸著等二哥回來少不得鬧一場,但還沒等到二哥回來,就在這天下午他們準備回定王府的時候,范家那兒二房夫人來謝家拜訪了。
只是說是拜訪,到了二房這兒沒說幾句就和二伯孃大吵了一架。
☆、115|115。你說要怎麼辦
謝滿月扶著謝老夫人前往二房那兒,才到門口就聽見裡頭傳來的爭執聲,謝老夫人沉著臉走進去,外屋這兒,範氏氣紅了臉,范家二夫人神情也不對,地上是剛剛不知被誰灑落的茶杯,一旁侍奉的幾個丫鬟都低垂著頭,誰也不敢這時候出來觸黴頭。
謝老夫人怒斥了聲,屋子裡頭兩個丫鬟匆忙收拾了東西趕著出去,就這麼幾個人坐下來,謝老夫人平靜著神色看範二夫人,“範夫人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來吵架的吧。”
範二夫人神情略有尷尬,她本來就沒想來吵什麼架,她就是知道小姑子身子不利爽,過來看看,更重要的是女兒女婿快回來了,她也就是想來囑託幾句。
“自然不是,讓老夫人見笑了。”
“我見不見笑不要緊,這些事傳到孩子們的耳朵裡可不知道會怎麼想了。”謝老夫人看著她,語氣裡淡淡的疏遠,“再怎麼說,阿芳她也是個病人。”
聽見婆婆對自己的維護,範氏這眼淚掉的更洶了,剛剛和嫂子爭執的語氣此刻是蕩然無存,剩下的都是委屈,“娘,我這心裡頭有說不出的苦啊。”
說著,範氏還捶胸頓足著。
究竟吵了什麼?范家二夫人初進來是沒什麼,可兩個人提及小夫妻倆三年都還未有身孕的事,範氏語氣重了些,範二夫人後頭漸漸也有些不好聽的話,緊接著,一把火才添的越發的旺。
範二夫人的神情更添難堪,起身欲走了,範氏不肯,抬起身子就要去攔,“二嫂,你今日不把話說清楚,別說這親家,就是這親人也沒法做了!”
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範二夫人只得停下,視線落到謝老夫人這兒,謝老夫人神色如常,拿著杯子坐在這兒喝著茶沒有要插嘴的打算,範二夫人有些惺惺,“小姑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倒是要問問,當初這婚事,你們安的是什麼心。”都鬧成這般了,範氏哪裡還會顧忌別的,這事兒說到底都不會是自己理虧。
她紅腫的眼眶瞪著範二夫人,“當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