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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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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閉上雙眼,心中默唸,“信女墨玉,祈求觀音大士垂憐保佑我家格格平安無事!信女自願縮減壽命,只求菩薩能夠保佑我家格格。”

耿寧兒是最後一個踏進(李淑翠的居所)的人,一進二阿哥的臥房,便瞅見垂首跪於地上的一眾奴才。耿寧兒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找到一處不太惹人注意的地方,這才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你們這群奴才是怎麼看著二阿哥的?啊?!怎麼就失足落了水?要是二阿哥有任何的不測,你們這群奴才一個跑不了!”烏喇那拉氏厲聲呵斥著素日裡負責照看弘昀的嬤嬤與奴才們。

一眾奴才使勁兒磕頭求饒,生怕小主子萬一有個不測,他們的小命也將難保了。

“奴才該死,請貝勒爺,嫡福晉饒命啊!”

“何嬤嬤,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被點名的是一位年約五十的嬤嬤。

聽見自己被點了名,何嬤嬤的身子直打哆嗦,就連回話的聲音都是哆哆嗦嗦的,“回……回福晉的話,二、二阿哥說心緒不好,不讓老奴們跟著,說是要一個人待待。奴才們,奴才們不敢拂逆了主子的意思,便在主子的不遠處候著。可、可不知怎的,二阿哥就落了水……,老奴、老奴當真不知曉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二阿哥因何心緒不寧?”

何嬤嬤抬頭掃了一眼烏喇那拉氏和胤禛,立馬垂下頭去,吞吞吐吐的道:“回福晉,這……這是因著……”

“快說!為何如此吞吞吐吐?莫不是要了挨板子,才肯說?啊!”

“老奴說,老奴說,福晉饒命啊!”何嬤嬤向烏喇那拉氏不住的叩頭,顫抖的說,“二阿哥是見了李側福晉終日寢食不安,以淚洗面,心疼側福晉,這才也跟著心下不爽快。”

聽到何嬤嬤的話,李淑翠哭喊的更加大聲了。她為胤禛的絕情而終日食不下咽,夜不安寢。殊不知她如此的苦痛,也叫八歲的弘昀看在了眼裡,而為此替自己的額娘憂心不已。

耿寧兒默默的看著李淑翠,此刻她一面抽泣一面不停的為二阿哥拭汗。即便她是如此驕縱、霸道之人,可在生命危在旦夕的孩子面前,她也不過是個怕失去孩子的母親罷了。加之現下又知曉弘昀是為著她的事兒而憂心,才會想要獨處,她更是自責不已。

而平日裡在絕情的胤禛,看著眼前受苦的孩子,心中自是不會好過。鐵青的臉色,緊繃的面目表情,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弘昀,這些都已洩露了他害怕失去孩子的心意。

但依她的判斷來看,弘昀只是寒風入體而引發了熱,畢竟也進入了十月天,池水自是冰冷刺骨的。只要給他用些驅寒散風的藥,便可痊癒。不過耿寧兒也不是很確定,因著她離弘昀過遠,且也無法為其搭脈,也只能從他表面上的症狀而斷。

再者,上一世,弘昀並不是這個時候故去的,且也不是因風寒,而是因天花才早早的走了。所以,耿寧兒推斷,弘昀這次應該會是虛驚一場,真正的時間恐怕是康熙四十九年的春天。

看著床上臉色煞白,雙目緊閉的弘昀,耿寧兒的心很是酸澀,他的時間怕是也所剩無幾了。她也失去過孩子,雖然他們不曾見過面,可是那錐心之痛,耿寧兒是親身體驗過的。

就在耿寧兒為上一世她那無緣見面的孩子而傷感之時,烏喇那拉氏的聲音將她拉回到現實之中。

看著她將一種奴才好生教訓了一頓之後,烏喇那拉氏走到胤禛的身側,“貝勒爺,您看這些個奴才應當如何處置?”

“杖斃。”胤禛悠悠的吐出兩個字來,而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卻使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寒而慄。

烏喇那拉氏深吸了口氣,方才開口道:“貝勒爺,眼下宋妹妹正有著身子,府中怕是不該見血吧”

耿寧兒沒想到烏喇那拉氏會開口為這些奴才求情,不可置信的瞧著她。

當然對於烏喇那拉氏的反應不只是耿寧兒一人覺得甚是奇怪,宋氏與鈕祜祿君柔,乃至是李氏都是一臉迷茫的樣子。

聽了烏喇那拉氏的話,胤禛轉頭瞧了一眼宋氏那凸起的肚子,道:“你看著辦吧。”

“是。”

正當一眾奴才被拉出之時,蘇培盛帶著太醫而來。

麻利兒的打個千,“貝勒爺,奴才將岑太醫請來了。”

“臣,岑瑞松見過貝勒爺。”

胤禛趕忙站起身扶起岑瑞松,道:“有勞岑太醫跑這一趟了。”

“貝勒爺見外了,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