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分散性,兩千年的文化薰陶使他們信奉存在及合理(跟我那信封黑格爾哲學的班主任別無二致),忍辱負重,卑躬屈膝。沒有正當的權利意識,卻天生的履行過多的義務(我用政治課上的東西分析現實,發現處處都是這樣的不講理)。他們盲目,雖然力量巨大,卻猶如困獸。他們的力量可以摧毀一切,但是卻沒有什麼遠大目光創造不被摧毀的體制。這歸根結底是這個社會的良心壞死了——那些信封“難得糊塗”的知識分子們,他們能幹出跟自己過不去的諸如幫助朱元璋開闢一個新的更加**王朝的愚蠢勾當,就是沒有足夠的理性去創造一個制衡的機制。兩千年的老祖宗們形象思維過剩的惡習遺傳到現在。他們是猴子,被死掉的雞嚇怕了,甘願不做人。
世紀末了。仍然不過如此
日本人不會等著中國人的進化,他們會再次實行殘酷的侵略。可以想見,這些自詡為聰明絕頂的糊塗蟲寄生者們到時候只會出一些給自找主人的奴才漢奸。可以想見,到時候真正抗日的還會只是流氓出身的蔣介石和農民出身的XXX一類的人,而他們的**卻仍然會墮落到只是為了建立一個沒有主人的國度
我不屑於(也憎恨於)做一個寄生者,更不甘於做一個奴性人。我註定是一個野心家、一個理想者、一個變革者,不會妥協。中國人足夠多,只要有哪怕十分之一的人有這種想法,就已經超過了日本人的力量,也只能在這個意義上說,日本必敗。哎,偉大的中國
“大丈夫處世,當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立大業”想用這句名言來給自己鼓氣,卻痛苦的發現這句話所表示的要立的“大業”也不過是“家天下”的偉大理想,——建立一個沒有主人都是奴才得可憐家園的理想。
為了自己短暫的屈服找完了以上這些振奮人心的藉口之後,並沒有像阿Q那樣獲得意yin滿足後的快感。而是被悲觀壓得喘不過氣來。
老師們(這剛剛被我批判為寄生者糊塗蟲們的一些人)一個個冷漠的面孔使我如被冰雪拍打一樣心情沉重。我感到窮途末路似的無可奈何,似預見到夕陽下退縮的我蹣跚而行的景象。
這處境怎不讓人傷懷?
我怎樣抓住這唯一的一根脆弱的救命稻草,以促成事業的飛躍?我該抓住
但是今天的屈服是否也是奴性?從量變到質變總該有一個過程,我是否在無意間實現了這個過程?
微機四處隱伏著,我如履薄冰
三月二十九日晴
怨
回首往事,思緒萬千。發現自己人生路上匍匐的,其實是一個軟弱的身影,脆弱的心,帶來軟弱的性格,以及不屈的頭顱不得不低下我真擔心有一天這一切都演化為麻木,以至於墜入庸俗的羅網,不再期望翻身我該怎麼抗爭呢?抑或演化為一個庸人?
人格,有卑劣和高尚之分。
下午的“迎高考百日動員會”開得相當糟,徐邦民(職位是年級主任,現實主義和保守主義結合的最佳楷模)認真地念了上次月考的名次;幾個老教師講了一些鼓勵和祝福的話,並沒有換來多少掌聲;我們的班主任上臺講了一通自以為幽默的話,並規勸大家不要“出軌”,惹得下面一陣不耐煩的鼓譟。最後是校長的官話空話,這個副縣級的官僚動不動就把自己的官銜展示一番,以好使廣大學子們向自己學習。幾個學生代表的表演尤其差勁,比如這次考了第一名的我的老同學盧華福,居然把自己事先寫好的中規中距的作文唸了一遍。
我把二百元學費交了,——由同桌之手遞給了班主任。
同桌說要做到外面去,我有些難過。
三月三十日晴
姜薔這女孩子,雖給我帶來了很多愉快時光,但更給我帶來了許多自卑。昨夜,這幾乎使我消沉至極。
在她還是坐在外面時,我就聽王維等人談論過他她是某人的“馬子”。那次使我難過了很多時,昨晚這個話題更讓我傷心不已。
罪惡的王維克意提到了她的“驢子”,並說他腳踏兩隻船,那隻在一中等等。總之,我對這漂亮而聰明的同桌厭煩盡了。雖然她說去沒去,還在旁邊。
另一方面,這個善良可愛的女孩兒又以她的這麼多優點吸引著我,使我無法相信她那麼“俗”。然而現實中那些無聊人和他們的觀點並不會因為你不理它而不來打擾你。
也許我們僅僅是同桌,我實在無需擔負相不相信的責任,假如我過分認真了,不過是淪為笑柄而已。
是我錯了,別人如何,與我何干?我們本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