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那位是誰,默默地猜測著,他失戀的傷痛。
不怪他平時顯得如此成熟,因為他曾經愛過,我想起一句“早戀使人成熟”的話來,我記得冰兒也是因為愛我才變得成熟起來,而以前的她,只是幼稚的小孩子罷了。說真的,我在盲目堅強時,也有無比脆弱的成分。我不能相信自己會接受一個什麼樣的職務才合適。
第二天,我二目一睜就是滿為冰兒的不來而傷感。我沒有吃早飯,去了學校,沒電。在黑暗中,我又做到了昨晚所坐的位子上。我極想能夠跟她坐在一起。因為這是本學期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我擔心再也沒有機會跟她表示了。
於是我寫了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就是因為這句話,使我今早像瘋了一般一醒來就跑向公園去。
“冰兒:你若有意,於明天(星期天)上午八點到公園新橋上等我。——你的陌生人”
我把紙條塞進了她的書包的一本書中,當我坐晚這些事時,她的同桌已經走進班來了。幸好很黑,她不會看到我做的手腳。
“你咋又坐這兒了?”她問。
“你做前面。”我還不放棄最後的努力。這樣冰兒來了我們倆就可以同桌了。
“那冰坐哪呢?”她同桌當然不會聰明的配合。
“她也坐前面。”我不得不說。
“她哪兒願意呢。”她的同桌堅持不願意坐下。
我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冰兒和我的同桌馬上就到了,暫時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先去買了點吃的,思量著對策。早晨的校園比較安靜,似乎薄霧迷濛的樣子。
我擔心冰兒發現了我的紙條,然後在全班裡公佈,那樣。我的一切就都完了。
我邊吃邊走,那是兩個小燒餅。
“早晨他還做我這兒呢!”她的同桌對她說。
她做出很吃驚的樣子來,詫異的問我:“那你叫我坐哪兒呢!”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她竟然一點兒也不懂我的心。看來我的危險真的來臨了。
“你一定生我的氣了。”冰兒對她的同桌說,因為她面有慍色。
“不是生你的氣。”芳(她的同桌)回答。
慢慢大家弄明白了,原來芳是因為昨天文景老兄不理她才生了氣的,我覺得這些女孩兒的可笑。
冰兒後來發現我笑了,竟又唱起歌來。
她的情歌本不優美,聲音又小,所以有些俗氣,我認為。
為了解她同桌之氣,她叫我去把她們一起玩慣了的同學林叫過來。我再一次絕望了,我一直以為林是我的一個情敵。而她竟讓我與他換位。
我逃跑了,再一次失望了。然後就寫下了三十號的話,昨天報上說美國一對少男少女為愛情而殉了。我想我若有槍,也會那時結果了自己的小命的。
下午的隔膜就不必細說了。在最後時刻,我和她的同桌都識趣的先走了一步。只剩下我們倆時,我卻一句話都不說。她也一點事都不能做,相反地,我倒是對前面的那位長得胖胖的女孩兒大獻殷勤。
冰兒一定生氣了,或是吃醋了,總之是為了報復,她走上前面跟林搭訕去了。
那個晚上。我煩到了極點,溜出了學校,溜出了縣城,在郊外農村的麥田上傻傻的相思著。我在一次肯定自己是愛上了冰兒,這沒有錯,可是我無法抹去那份汙濁。
第二天便是星期天。早晨一起來,我沒有吃早飯,就向那個公園跑去。可是那兒空無一人。我失望的要命,我的冰兒,是否在向我展示。她一直就不曾愛過我呢?
星期一,就更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大概是徹底結束了吧。
上午,她和張奇好極了,說了些話,令我氣惱。
下午,單獨相處時,又是無話。
更重要的是,她坐在了我身邊。
她說她的同桌太多愁善感,並且宣告自己並不多愁善感。下午,她設法跟我坐在了一處。只是我瞭解到她不打算考大學了,別無其它。
今天上午,我起了老早,去了公園新橋,因為今天又是星期天,除了許多賣對子的,以及那些練劍的,與那些初見的廣場外,別無可記。
公園是美的,人卻沒有的。回來時,無限傷感。
大致如此。為了愛情,我的試一定考得糟糕得很,然而又有何法?面對現實吧,上午吃罷飯,相思之情已經沒了。
今天,我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力量,我的靈魂被剝得一絲不剩,我不懂如何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