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什麼辦法?”
“我們宿舍有電腦,電腦上有那個軟體,只要你能進去,就能解決問題。”
“是嗎?可是我怎麼才能進入你們宿舍呢?”
“放心,我有辦法!”
“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學生幹部什麼的,有什麼藉口可以進去?而且這麼晚了,你們宿舍裡的管理員大媽正該是精神奕奕,抓緊監督的時刻。
”
“你別管,反正我有辦法,只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委屈?”
“什麼委屈?”
“其實也算不上是委屈。只是一般俗男人都不屑於如此罷了。”
“究竟是什麼辦法。別賣關子了。你快說啊!”
“男扮女裝!”
“男扮女裝?”聽到她如此提議。我禁不住打了個冷戰。猶如轟雷掣電一般。習慣性地反問了一句後。馬上表示強烈地不滿:“怎麼可能?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不是異想天開。我覺得這個辦法對你真地量量身定做地一樣。”她聲音裡滿是激動和歡快。似乎為自己這天才般地設想激動不已。
我本以為她是開玩笑。不料她竟如此認真。自是無法接受被如此擺弄:“怎麼可以這樣?這不是看不起人嗎?”
“怎麼是看不起人呢?”她先是惶惑的反問,而後苦口婆心地勸說:“我可沒這意思,你可別誤會。再說,現在事情緊迫,你有別地辦法嗎?”
我早已明白她的真實意圖,也清楚她心裡的想法,但是還是忍不住要為男人最後的一點兒無聊自尊心爭口氣:“沒有別的辦法,也不能這樣。丟人!”
我口氣已經降低了許多,心裡開始動搖,因為我覺得我的反映不該如此強烈才對,對這個建議的強烈反應,恰恰說明我太在乎了,這反而是有些不正常的表現。也許我是再自然而然的維護著什麼,或者說是掩飾著什麼,這東西如此敏感,又不可被人知道,所以一旦被提起,就會反應如此強烈,不可遏抑。
其實只要奕晴再精明一點兒,就會發現我的憤怒是虛假地,自欺欺人的,可惜她當時並沒有這樣的眼光,或者是假裝沒有看懂,只是一味的說服我道:“這怎麼就丟人了呢?我就不覺得啊。想不到你也有這樣地觀念,你這樣看跟你曾經諷刺過的那些俗男人有什麼區別呢?你說他們習慣於傳統、守舊、缺乏思想地淺薄,可現在你這種看法跟他們有什麼區別呢?”
“我怎麼了?這不是自然而然的嗎?一個男人怎麼能裝扮成女人的樣子?這不是汙辱人是什麼?”最後的掙扎,或者說試探。
“怎麼就是汙辱人了呢?想不到你的思想也是這麼庸俗,我看錯了你!”她生了氣,頭也會的在前面走著,丟下一句:“你不想繼續上學算了,你不在乎,我也用不著太在乎!”
見她如此針鋒相對,寸步不讓,我覺得應該聽她把觀點說完,就不再反駁,想聽她說下去,就追上她說:“好吧,你說說,我怎麼庸俗了?你怎麼看錯了我?”
“你這種強烈地反應,簡直就是不可理喻!這說明你壓根兒還是認為男尊女卑。為什麼自古以來,祝英臺、花木蘭女扮男裝就成了女中豪傑、巾英雄,而一旦要男扮女裝,就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呢?這不是男尊女卑地觀念是什麼?如果說在農業社會男人因為力量大能吃苦受累能打架拼命這種地位還情有可原的話,那麼現在這個時代還死抱著這種守舊觀念不是太可笑了嗎?”聽她連珠炮般地雄辯,深覺她不加入辯論協會真是可惜了。
聽了這些話,我第一個反應竟是開心地笑,這令我很奇怪,我開始弄不清到底哪個感覺才是我的真實地感覺,只能繼續沉默,因為意識到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地。
“怎麼不回話?被我說住了吧?還是在醞釀反擊的觀點?”她有點不耐煩我一直沉默,試探著問。
這時候我們已從公車站出來,正走進校門。校區教學樓都已經熄燈,到處也已經罕有人影活動,只剩孤零零的路燈遙向對望。
走進校園後,我意識到再如此大聲的爭論這個話題已經不合適,雖然沒什麼人,但是一旦被人聽到進而注意到,說不準會引出什麼麻煩事來,就笑著接到:“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如果不依你的,豈不是打自己耳光嗎?”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她顯得有點而不一般的興奮,不太像僅僅因為說服了我而高興。
“但是,如果被管理員發現怎麼辦,那樣我可就要提早捲鋪蓋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