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61部分

目送姜薔消失在校園門口,我也來到了操場入口。

開曠的操場空無一人,太陽逐漸爬上正空,盡情的揮灑著光和熱。

沉靜的大地一片熱氣蒸騰,行走間,雖有微風流動,無奈直接在陽光曝曬已久,本來絲縷溫涼的貼身衣裙也被灼熱了起來。我已經沒了心思去體會那種攝人心神的舒服感覺,只想著儘快換掉這獵獵生風卻同時如蒸籠似的的長裙。

其實是大地似蒸籠,本不管衣服什麼事兒。諾大一個操場,完全裸露的地面迎著太陽的炙烤,只有極少的幾根青草,而四周的垂柳,雖籠絡如雲團傘蓋,可惜卻如掌握在自私的看客手中,不會隨人移動而過來遮住烈日。彼等大概有心無力,以至於無法憐香惜玉。或許是都長了一幅慧眼,能識破這邊窈窕美人兒,實則是假香偽玉吧。

來到了操場盡頭的蘆葦叢裡,一人多高的厚綠障壁完全擋住了那本就輕微的風,四周更覺如同在火爐中一般。

匆忙換了衣服,把換下地長裙隨便捲了卷裝進衣袋裡,一眼看見裡面的粉紅信封,這才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封信亟待拆閱。

雖然這封信差點使我在混出女宿時露陷被抓而一刻驚魂,然而實際上我還是並沒有將此信看得多麼重要,以至於剛剛只顧留意於與姜薔說話,之後又全神貫注於盡快擺脫這身熱乎乎的長衣裙,而現在則是全無羈絆,不能不面對這封莫名其妙地信。

在沒有才開看之前,不能不承認,我就已經有了少許悲觀的預感。

因為這信出現的太不合時宜了。

如果是好事兒,比如說姜薔口中地所謂情書,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因為我與奕晴日日都能相見,幾乎時時都在一起,什麼樣的纏綿情話不能當面講地,何必大費周章的寫什麼信,定是當面不能名言的話,才須藉助於死的紙張。

而這不能說地話,則多半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一手提著衣袋,一手握著信封,低頭看著上面的字跡,匆匆走出葦叢。

信封上的筆跡,是奕晴的沒錯。“柳君”二字,作為稱呼,固然讓人覺得受尊重而愜意,但也不能不承認過於見外了,不像熱戀中的人所能叫得出來的。

我特意挑了附近一棵柳樹樹蔭下做好,這才拆開了那封信。並不在乎她在信封叮囑地要“回宿舍拆閱”的話。

信地正式內容,寫在一張淡黃色信箋上,鋼筆字跡仍是那麼的龍飛鳳舞,筆力蒼勁有力,一看便知出自奕晴手筆無。

而內容,則是一個工整地小方塊兒:

柳君:

君非凡品,志高才富。妾本愚魯,庸碌常俗。妾識淺見微,與君相匹,妾實自愧弗如。

君壯志幹雲,心比天高,智勇皆俱。然君眼高於頂,不屑俗務,實需良侶相攜,互助。

然妾質平庸淺薄。妾諸多任性妄為,不符君望。妾雖盡心竭力,然與君實難有所助益。

燕雀焉可與鴻鵠齊飛?妾既與君不配,心雖不忍,亦無可奈何。強勉無益,不如自避。

思慮良久,遂成此信,旨在與君訣別。今日之後,妾與君即是陌路之人矣!往日種種,皆已過眼煙雲,不復有他。

桃之夭夭,宜其室家。妾雖有意,君卻無緣。

今日之後,君且自重。即日。

讀完此信,開始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她都說了些什麼。

只是淡然一笑,妄圖一笑置之。

倒是有可以笑得理由。

奕晴本就是個任性胡為的人,做出什麼事兒都在情理之中,我本就有心理準備才對。

包括這半文不白地文體,君君妾妾的稱呼,當今之世,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做得出來。

不可否認,起初的時候,這令我很受用,非常的受用。不光是自尊心能夠得到滿足這麼簡單,而是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而且這知己,還是自己所鍾情的人,自然是莫大的幸福。

可是現在,一切都成過眼煙雲,隨風而逝了。

這當然無法接受,肯定不是真的,一定是個夢。或者,這只是奕晴的一個小把戲而已。

她本來就是這麼刁鑽而不甘平庸的,她當然不會甘於平凡,而且她的性格本來就有些男性化,不會那麼老老實實的去承認和接受上天給安排好的角色和身份。——這一切與我是多麼的相似。

說到與我的相似,倒是我忽然間相信了這封信的內容,這並不是什麼把戲,而是以奕晴的個性,必然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