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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不管,反正你欠我人情,你就得還。”姜薔奸笑了兩聲,轉而忽地又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幹嗎打扮成這個樣子啊?我至少看到你好幾次這樣子了!”
我確知她這是明知故問,正猶豫要不要回答,因為回答也是廢話,倒不如不去辯解。
只聽她只是稍作停頓,繼續說道:“得!你也不用回答。我全知道!哎,想不到你這個情聖還真是名不虛傳,連這種犧牲都能做到,I服了U
我對她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這是說我什麼犧牲呢?難道說我穿女裝,打扮成女人的模樣?也是,大概女人的潛意識裡,或者說在人的潛意識裡,男尊女卑的思維方式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讓一個男人穿女裝,便是對這人的侮辱。所以才有諸葛亮用女裝戲司馬懿的歷史典故來,只不過誰知道司馬懿居然具有女裝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僅穿了諸葛亮送的女裝,還要信使帶口信回去說要謝謝諸葛亮的禮物,反而把諸葛亮給氣死了。所以近日我就想學一把司馬懿,想說“這算什麼犧牲,說不定我正想要這樣呢”之類的話,轉念一想,還是作罷。我可不想再這麼一個思想正統的小女孩面前,表現得太過分,不然她那純潔的小心靈恐怕承受不住,會被我的“變態”給嚇死或者噁心死。
於是只好輕描淡寫地說:“我這也是情勢所迫,不得不如此啊。”
“情勢所迫?不過是為了混進女生宿舍而已。什麼情勢所迫?我又沒因此責備你,你不用給自己的行為找藉口了。
我雖然不會支援你這麼做,但也不會反對。畢竟這是你的自由。”姜薔一本正經的闡述著自己地觀點。
“你倒是挺寬容,不作偽道德家。不過我也沒有誇張。也許我真的不是在找藉口,而是情勢需要,說不定我為了做什麼偉大的好事而不得不如此呢?”回想起我把本部球場兇案地事兒報料給外網媒體的事兒,我
的理由說服自己這麼做地偉大意義,雖然表面看上去不堪的。
“什麼好事兒?還偉大的?!太誇張了吧?”姜薔自然不滿我自我誇大,而不能自圓其說,進一步追問。
我奔想一五一十地把本部的事件以及我在其中起的作用說給她聽,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想她如此純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不用那罪惡和黑暗的現實去刺激她了。
遂自我辨稱道:“反正我有自己不得已地苦衷就是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姜薔的聰明幫她善解人意,這一點令我不能不服,“不過我還有一個問,今天軍訓都正式開始了,大家都區本部開動員會了。你怎麼沒有去?你不怕被處罰嗎?”
聽姜薔如此鄭重其事的提起軍訓動員會來,我努力的回憶,沒有發現有關這方面的任何記憶,比如通知啊、傳聞阿什麼的,便以為是子虛烏有:“什麼動員會?沒聽說過啊。”
“哦,那可能你們系不用去?奇怪,難道政治系地特殊一些?”她說得卻像真有其事。
我還是不大信,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去?”
姜薔笑道:“我請了假了。要不哪敢不去哪!”
我這才稍微重視了一些:“真得那麼重要?”
姜薔強調著:“當然了。動員會可是軍訓的第一個活動,第一印象啊,你說重不重要?”
我只好擺了擺手:“不管了,反正我們系沒有說要去地。”
同時這擺手的動作,也就成了與她告別地唯一儀式。因為我們已經走到了交叉路口,要分道揚鑣了。
姜薔對我的擺手回以“嗯,再見”後,便頭也不會地兀自去了。
我在此要轉向操場,而她,則一路娉婷嫋娜的走向校區門口而去。
回頭凝視她嬌小的背影,不禁有些迷惑,因為她太像奕晴了,不管是髮型,還是身材。不同之處在於氣質和著裝。如果說奕晴是冰是水,那麼姜薔則是碳是火,前者冷傲,後者熱情。但都是美好醉人的,宛如不同的酒。這在著裝打扮上也有所體現,都是大膽而前衛的,奕晴偏向於另類而優雅,而姜薔則因循於時髦和活潑。
以我之本心,對奕晴,我是鍾情而陶醉的;而對於姜薔,則只能侷限於欣賞,甚至可以說是羨慕。
這感覺很奇妙,也很有趣。這倒不僅僅是禁錮於“弱水三千,我獨取一瓢飲”的箴言,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設若我是女子,則定是姜薔那種模樣。敢於平凡和真實,循於開心和活潑,不假雕飾,未嘗不是一種真正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