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知道我的不軌之心,但我們的目光沒有相遇過。
我看出她一直在做英語,而我拿著一張報紙在看:王剛論開心,太顧及別人感受而委屈自己,便不開心,等等。
就這樣的沉默著。第一節課完後,後面三個女孩兒走了。我更希望整個教室只剩下兩個人才好。
這個系的紀律很差,上次點名,她們這才來了,而且還好意思跟那位善良的老師請假。她也上去了,好像稱生了病,這樣的撒謊而臉又不紅。
那個高個兒女孩也來了,坐在前次上課坐的地方,在到前面去請假回來時我特意看了看這個女孩,這是一個標準麗人,如書上寫的法國美人一樣清秀而豐滿。
這是一種火似的“放蕩”女人(絕無貶義),而這種性格絕對與我類似。而櫻是水一般的性格,與此恰恰相反。
“一個只會寫英語的女孩,我會愛上嗎?”我忽然冒出這樣的念頭,倒覺得我和那個高個兒女孩開始愛情在性格上會更合適:一樣的懶散放浪……
但我仍然無法擺脫一股纏綿的情思,仍然是我每看她一眼,就會多愛她一分。
我想我是真的墜入了愛情的海洋,而前面的感覺是錯的。
輝痴,小六子在那邊起了哄,大叫“情聖!情聖!”我笑著示意他們住嘴。櫻向這邊看過來,但我仍未敢對住她的目光。
我知道這樣一定會大難臨頭了。
那幾個混蛋這樣聲張顯然會使她覺得是受了戲弄,不尊重是愛情的大敵。
第二節課完後,那高個兒女孩走了,走前跟那老師打了招呼。
輝痴在後面一聲聲“情聖”,我本不想理,他繼續一聲聲叫,我只得不耐煩地回頭去看:“情聖,慢慢欣賞吧!”
說著他徑直走出了教室。
這句話有什麼影響,這個白吃想到了嗎?
女孩的感覺會怎麼樣?原來,她僅僅是一個被欣賞者,與玩物何異?
“媽的,真多嘴。”我罵道,但為時已晚。
櫻收拾了書本紙筆,提了包,走了。連招呼都不跟老師說一聲。
這是我最擔心的。重感冒的感覺又來了。
我本該很快追出去,但是怕後面的幾個熟人會笑話。
我就這樣活在別人的感覺中,委屈了自己的感覺。
我還是追了出來,但為時已晚,櫻已無蹤。
我的失落情懷無以言狀,終於把那句罵人話傳到了輝痴的耳朵裡。
但我心裡也來氣,我知道你高貴,好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太在乎?
我覺得應該主動給她打電話道歉,但想來我又覺得我又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道歉,怪只怪有幾個狐朋狗友罷了。
我也生氣,想就這樣吧,也許這樣的愛情本該就這樣不堪一擊,一切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我這樣活著有什麼好處?過多的在乎別人,結果得罪了自己和心愛的人。演和紳的王剛點破了這層哲學,我何必執迷不悟?
玩世不恭也好,人生苦短,為何要跟自己過不去?
真想釋放了,歸天了。人有自殺的權利嗎?
睡不著,出了男生樓,暗暗的發狠,別碰倒櫻。
冷酷的想著,冷風和麵上的表情一樣的冷。
上天是熱衷於嘲弄我的,偏偏從澡堂裡出來的這個人就很奇怪,是那樣的我熟悉的一身白色。
半晌我移開了目光,是她。
但她別開臉去,似在躲避什麼。
該死,我又看到了她。
但我覺得好笑,冷酷的臉再也撐不住。
於是我笑了。笑的忍俊不禁。
這究竟是怎麼了?!我愛嗎?你呢?該怎麼樣?要命。(未完待續)
正文 桃花緣盡卷 第053章
男人天生是負資產,女人相反。
因為男人要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自己的一部分,實現某種形式的永生,他就必須找一個女人替自己生孩子。
生孩子本身要比大多數女人所從事的職業付出更多代價,可以說是世間最難最苦的工作之一。
女人為繁衍後代所付出的,是多少錢也換不過來的。所以說,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就是願意為他生孩子。
3月17日晴
發昏了這許久,吃了米飯和土豆,仍是昏著。
人模樣的,我走進這間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