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而有之。
……我很想再看櫻一眼,這兩天我對她的情很奇怪,似乎有厭倦在裡頭,想見她,只是想確定她的頭髮是否剪短了。她本不必為我改變自己什麼,也是因為此,我就應該從此獲得自由,這些天裡我是不自由的,這就是現實。
一個完美的愛情,一個完美的妻子,是一把溫柔的刀,使你甜醉,在甜醉中死亡。甜醉因此使人厭倦。
不自由的心,自由的身,一些故事,是夢。
我活在夢中,不願醒來。
3月14日週三
情緒無法控制,極端的自負和自卑思維纏攪,昨日已顯山露水的頹廢情緒今日更甚,有許多要命的心理暗示不時地浮現,比如“我很蠢!”“不會有誰看上我!”“我真夠笨的!”“我想見你!”“我很想你,想你,想你……”
晚上本不願來自習,但最終還是來了,心情壞的沒商量。
島主說他處在變態的邊緣,而我總疑心他是在說自己,因此怏怏不樂。晚自習到主樓,因為來晚了,並非為了找人。
想見她的同時深深的厭倦見到此人,愛情好像死了。
但是無法忘卻她的形象,一個杯子,一樣色彩,一個髮型,都會讓我想起她。這就是無可奈何的生活狀態。
看三毛和在圖書館看心理書籍都無法使我立即轉化成好人,心裡的毒素蔓延著,抽搐著。
上午看新聞,一吸毒者從五樓跳下居然沒摔死,我想試試自己是否也有那樣的特異功能。
這一週的時光壞在週一,雖然也想強作歡顏,但陰暗卻無法很快變晴。
如實說了吧,今天很想見一眼該人,但一天不得見,很恨自己。很無聊!
思想上很想擺脫該女孩,情感上仍有留戀,原因是我不適宜愛,而客觀上她也不適宜。
兩日來的迷惘應該歸結為都是文學惹的禍。《漂亮朋友》把世界批判的一無是處,使我看後也以同樣的眼光把面前的世界批判的一無是處。似乎處處都充滿了媚俗和毫無意義的狗苟蠅營。因而對什麼都沒有興趣。這是不行的,戴著有色眼鏡看世界並堅信這副眼鏡所反映出來的世界無疑是荒唐的。
是該積極一點。人生其實很美妙,妙不可言。
3月15日晴週四
看櫻的每一眼,都使我無可挽回的愛她更深一分,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種神態在我眼裡都是十足的女人味,都充滿著愛情。真的無可挽回的愛上了這個人。今天我要命的在她面前故裝冷漠和不在乎,令我自己也吃驚和懊喪。
真想跟她戀愛啊!她的頭髮並沒有變短,我真渾。
整個晚上都在看書,聽音樂,沒去自習。我很惱,因為我覺得去自習也見不著她。
3月16日晴
我不能融入,是不意,然也是無法。
覺得自己很笨。這是什麼毛病?若有若無。
具體工作什麼都不願意參加。失己之人現實中處處碰壁。
這些女人麼啊!一個個都蠢的要命,聰明的要死!
男人真不爭氣,我真不爭氣,這就是生活的現實。
閉關自守——對外開放——週五日記
藍底白字,哲學系的大旗迎風飄擺。遠遠可見。我凝神注目,直到看到一個點球進了哲系大門。在那群觀戰者中,苦尋得見一個白色熟悉的身影。然後來主樓上課。
島主小宣子皆已到。我故意沒有過去。
少頃,伊人致。先到前,後又來後,與我隔路側後而坐。
我很難消受,像感冒了似的,臉上發燒。心跳加速。我得承認,我愛上了這個女孩。戴著一幅眼鏡的她。看上去有些滑稽,掏出書來。摘下眼鏡,開始自習。這期間我用眼角餘光不知看了她多少次。
一雙眼睛如水,粉面微瑕,短髮齊整。白衣白褲,煞是可愛。
此時,輝痴和小六子也到,二人和黃亮(她老鄉)坐於一處,想不到輝痴也會來。
不久,前後都坐了幾位女孩,後面三位嘰嘰喳喳個不休。
我在考慮如何與後面女孩搭上腔,因為這樣更易於與她接觸。我可以問哲學系的球踢得怎麼樣了?能不能出線,等等。
但我猶豫再三,沒有付諸實施。因為我考慮到她的感受。
島主和小宣子分坐兩排,我能理解,也許是島主有意為之,這是苦心,不得不查。
我又主動大膽去看她,這是一種欣賞,但簡直是卑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