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燒得喉嚨口火辣辣的疼。如此一來,我的話暫時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了。
胃酸翻上喉嚨,平生還是第一次,我以為要嘔吐,就連忙彎下身子,雙手撐在膝上,順勢乾嘔了幾口。無奈什麼都沒有吐出,喉嚨仍然**辣地疼。
只聽耳邊那連長的尖銳聲音地內容,變成了:“幹什麼你?吐什麼吐?你給我立正站好!好好聽著!跟我裝什麼裝?……”
“你***嚷什麼嚷?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還有沒有人性?老子都快沒命了你知不知道?”臺詞都想好了,正要脫口而出,我猛地直起了身子,忍著嗓子的疼痛,喊出了沙啞的“你他媽……”三字後,頓覺眼晃金星,隨後雙眼一黑,就甚事不知了。
看來上帝也是裝死,現在忽然活過來,來滿足我的乞求了,雖然時間晚了點,那該死的體罰的罪,我都已經受過了。(更新最快http://。1#6k)
意識恢復時,最先有感覺的是聽力,只聽耳邊一個女孩柔柔的聲音,在不停的深深地喊著:“哥……^^……”
然後頓時神志的全部迴歸。
周圍是熱氣蒸騰的地面,不遠處是一個胳膊自身的老長的鴨子般的人們,他們的目光中,有關切、有不屑、有鄙夷、有同情,但都只是遠遠的看,七嘴八舌地說。而我的耳邊圍著的,則是島主、傻子等兄弟。
我最關心的,是誰在這麼一聲聲的喊我“哥”。雖然明知道是誰,也不可能是別人,是而且也只能是yucca,這個在遊戲裡認的妹妹。雖然實際上因為我一直對校園裡的這種曖昧的兄妹關係並不感冒,沒怎麼當真,誰知今天此情此景,自己的魂魄居然是揹著一聲聲的“哥給叫回來的。
Yucca正蹲在我旁邊,附著身子,櫻紅的小嘴兒幾乎貼到了我的耳朵。看我醒了,這才停了那一聲聲勾魂的輕喚,一雙黑葡萄似的美麗的眸子,仍那麼毫無顧忌的關切地望著。(。16k)如今的她,已是劉海齊眉,秀髮過耳,出落成了一個典型的小美人兒了。我這才不能不感嘆與自己的愚鈍,身邊竟有如此的美麗,而自己卻渾然不覺。
“我這是怎麼了?”最清楚“我是怎麼了”的我,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如此的問。這一點也不奇怪,一個昏死過去的人初醒來的感覺,正如一個人做了沉沉的夢,醒來後不知道今夕何夕的那種感覺。
“你太虛弱了!”yucca關切的問:“你多久沒吃東西了啊?”
“我昏迷多久了?”
“只是一會兒。沒事兒,可能只是暫時性休克。”島主回答說。
我感覺恍如隔了一個世紀,卻原來只是短短的一瞬。
“可能是中暑,不礙事兒。”傻子也安慰我道。“活著真好!”眼見這麼多兄弟姐妹如此關切,我不由得這麼想著,努力坐起身子,才發覺全身跟散架了一般,到處都是酸楚。
一個死過的人,才是最知道珍惜生命的可貴的。(。16k)
生前何必長睡,死後自會長眠。這句話本是為了勸誡貪睡得人少睡點兒的,倒也說出了人生的真諦。難怪俗語要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聖人言“未知生,焉知死”。
常常有人尋死,旁人嘆息:“死都不怕,有什麼可怕的嗎?”
對於一個不想死的人而言,死是最可怕的。而對於一個不想生的人來說,生比死可怕。
客觀上說,生比死難。無論什麼條件下的生,都比死難。
所以一個一帆風順,一無所憂的人,也會尋死,因為他是無聊死的。
“生亦何歡,死有何懼?”
經歷了世事滄桑,看透了紅塵遊戲,人心已老,萬無牽掛,那樣的死,才是無憾的。
而我剛剛的所謂一心求死,卻是因為太過遺憾而死。
死的真是不值。
僅僅因為那尚沒確定的失戀嗎?
這也未免太過兒女情長了。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痴情了?紅塵的一切,本來不只是過眼煙雲的一場笑劇嗎?我怎麼會這麼投的?這麼做的話,是能配得上我這個“情聖”的美名了。可然後呢?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以我這種死,以當今這種葬法,恐怕連“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都做不到的吧。不過若真的死了,也就無所謂這些了。
既然死是絕對無意義的,無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都是毫無價值的,因為死後原知萬事皆空,本就無所謂價值不價值,那麼就聽天由命的“活著”好了。
像個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