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我,有些事情,我不能分享出來,有些黑暗,我必須獨自去承擔。”
林星辰關切道:“你就從來沒有感到過孤獨嗎?”
“孤獨?”魏仁武又猛灌自己一杯酒,“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孤獨,世間有孤獨,就總得有人去承受,我願意做那個人。”
林星辰嘆息道:“老實講,我一直都是覺得你是個孤獨而又古怪的人,可是在最近一年裡,我覺得你變了,變得正常了不少。”
“我變了嗎?”魏仁武十分驚訝,他沒有想到林星辰會這樣評價。
林星辰點頭道:“變了,就在遇到小嶽之後,你徹底變了,你從一個對其他人和其他事漠不關心的人,變成懂得關心和照顧別人感受的人,你真的有很長足的進步。“
魏仁武說道:“我並不認為這是進步,我反而認為這是一種牽絆。”
林星辰搖頭道:“這不叫牽絆,這叫羈絆,是你和小嶽之間的羈絆。你看看你現在,小嶽一走,你立馬便打回原形,又開始對所有的事情漠不關心,你可知道,你已經有好幾周都沒有工作了,我的辦公桌可堆著好多案件的卷宗。”
魏仁武說道:“堆著就堆著,這都是些小案子,等我哪天有心情了,一個下午就能掃空的辦公桌。”
林星辰嘲諷道:“誰又知道我們的魏大顧問什麼時候能有心情?”
魏仁武聳聳肩,說道:“反正現在沒有心情。”
林星辰說道:“我覺得吧,你沒有心情,主要還是小嶽沒在,如果他在的話,可能你的心情也就跟著好了,要不,我去把他找回來?”
“別別別。”魏仁武急道,“我心情不好,和小嶽沒有一點關係,你就不要去打攪他了,他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等他休息夠了,自然會回來的。”
林星辰說道:“我就說你變了吧,以前的你,怎麼可能這麼關心一個人。”
魏仁武癟嘴道:“我承認,還不行嗎?”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人能在拌嘴上勝過魏仁武,那麼這個人一定是林星辰,魏仁武也不是一定拌不過林星辰,他只是故意讓著她。
林星辰噗得一聲笑了出來,她笑道:“凡事都應該有一個原因吧,你心情不好,總不會是因為大姨媽來了吧。”
魏仁武沒有再因為林星辰的調侃而生氣,他的眉頭突然皺成一團,一張臉變得十分地陰鬱。
林星辰察覺到不對,她也不再開魏仁武的玩笑,轉而關切道:“你怎麼了?我感覺你身上有事。”
魏仁武拿起酒杯,卻遲遲不能放到嘴邊,杯中酒在往外灑,酒杯在抖,不,應該是魏仁武的手在抖。
向來冷靜,又無所畏懼的魏仁武,他的手竟然在發抖,不止是他的手,他的全身都在發抖,林星辰看得出來,那是來自一種恐懼的發抖,她見過太多的罪人在伏法時都會如此的發抖,現在的魏仁武便和那些人一樣。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林星辰急道。
魏仁武的嘴唇微微顫動,緩緩吐出話來:“沒錯,你說對了,我身上的確有事情,我也的確在害怕。”
“那你倒是說啊,你害怕什麼?”話到嘴邊,魏仁武卻始終說不出他該說的話,這把林星辰給急的。
魏仁武深呼吸一口,才說道:“我今天叫你來,其實是想見你最後一面,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喝醉了嗎?什麼叫見我最後一面?你的酒量不該只有這點啊,怎麼就開始胡說八道了?”林星辰指著魏仁武的鼻子大喊道。
其實,林星辰自己的心裡也開始有些害怕了,她知道魏仁武從來都不會隨便開這種玩笑,更何況是現在害怕極了的魏仁武。
魏仁武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林星辰,陰鬱地說道:“我沒有胡說,我的大限已至。”
砰!
一聲巨響。
三、魏仁武之死
像是爆炸聲,聲音很大,大到壓過酒吧歌手的歌聲。
本來男歌手富有磁性的聲音,已經足夠吸引酒吧眾人的注意,但是這個爆炸聲,卻嚇到了眾人的神經,包括那個爵士男歌手。
爆炸聲後,整個酒吧變得異常安靜,大家都把關注點放在爆炸的來源上,爆炸來源於一臺微波爐,不,爆炸前它還是一臺微波爐,現在的它也就是一堆燃著火的鐵碎片。
“啊!”
“好痛!”
“操,我的腿受傷了!”
客人焦慮的聲音,此起彼伏,林星辰這才發現爆炸後,有許多的人都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