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但是都一定知道他的那一對修整的極為漂亮的八字鬍。
這個人就是刑偵顧問——魏仁武。
魏仁武坐在奇蹟酒吧的角落裡,面對著酒吧的舞臺,聽著臺上戴著爵士帽的男歌手吟唱著饒有腔調的爵士歌曲,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今天的魏仁武可以說尋常,也可以說不尋常。
尋常,是指魏仁武本身就喜愛酒吧夜生活,“奇蹟酒吧”就像他第二個家一樣,所以他在“奇蹟酒吧”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不尋常,是指魏仁武本是個好色好酒之徒,他到酒吧來,通常都會來喝花酒,絕對不可能獨自一人喝乾酒。
可是,魏仁武的不尋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他連續一週多的時間都是一個人來“奇蹟酒吧”喝乾酒,這完全不是正常魏仁武該做的事情。
但是,好歹今天和前幾周也有一些改變,今天不再是一個人,他的座位旁這時多了一個女人。
魏仁武旁邊多出的一個女人,留有幹練的短髮,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穿著紅色的運動衫,英氣十足。
這個短髮女人來頭也不小,她是四川省公安廳直屬重案第二支隊的隊長——林星辰。
林星辰一坐下來,便調侃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請我喝酒?”
魏仁武說道:“怎麼?請你喝杯酒,就讓你無所適從了?”
林星辰切了一聲,不屑道:”別人不知道你魏仁武,我還不知道麼?你這個鐵公雞,不是有事求我,怎麼可能捨得掏錢的?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沒帶錢,找我來結賬的?”
魏仁武搖頭道:“這次你真誤會了,我既沒有事情要求你,也帶著錢的。你就不能有一次把我想簡單點嗎?”
林星辰說道:“那也得是一個簡單的人才行啊。你倒是說說,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沒事。”魏仁武淡定地說道。
“沒事?”林星辰注意到魏仁武不但今天請她喝酒這件事很反常,就連魏仁武的表情也很反常,平日裡,魏仁武總是掛著笑容在臉上,很少看到他如今日般嚴肅,“我不信,我想聽實話。”
魏仁武輕嘆一聲,說道:“實話就是我寂寞了。”
林星辰疑惑道:“寂寞?就因為小嶽請假回深圳?話說,他為什麼要請假回去?”
魏仁武說道:“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想回去陪陪他的女朋友,另一個原因是想避開我。”
林星辰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他回去陪女朋友,你就這樣一蹶不振,難道你吃醋了?”
魏仁武罵道:“放屁,我可是個直男,就算我喜歡男的,那也必須找我自己這樣的,怎麼可能找小嶽那樣的傻瓜,你再開這種玩笑,我可要發火了。”
“好好好,不開你玩笑,沒想到你居然連玩笑都開不起了,果然是不對勁啊。”林星辰掩嘴笑道,“可是小嶽為什麼要避開你?”
魏仁武長嘆道:“哎!還不是因為他不能答應我的一個要求,他怕我逼迫他,所以就躲了起來。”
“你到底要求了他什麼?”林星辰好奇道。
魏仁武說道:“一件違背原則的事情。”
林星辰癟嘴道:“我討厭聽你講廢話,你就不能直接說什麼事麼?”
魏仁武搖頭道:“既然他都沒有答應,這件事情也就不能成立,我覺得也沒有說的必要了。”
林星辰拿起桌上的酒瓶,為自己斟上一杯酒,一飲而盡,才緩緩說道:“我真不明白,你今天心裡不痛快,把我講過來陪你喝酒,酒我也喝了,你卻什麼也不願意說。”
魏仁武也喝上一杯酒,說道:“當講的,我自然會講,不當講的,我從來不多話,你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瞭解我嗎?”
林星辰問道:“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
魏仁武仔細回憶了一陣,最終還是搖頭道:“記不得了,好像有十多年了吧。”
“十三年。”林星辰嚴肅地說道,林星辰永遠都不會忘記和魏仁武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個時候的魏仁武簡直冒失得像個流氓。
魏仁武說道:“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嘛。”
林星辰說道:“我是記得很清楚,可是我們認識了十三年,我依然不瞭解你,你封閉自己,你做過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承受過什麼,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像個怪物。”
魏仁武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我不需要別人來了解我,也不需要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