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是夕偽北王歸寢室,有意謂吉妃曰:“東王將殺我,為之奈何?”吉妃不知是計,大驚曰:“此事妾實未聞東王妃為妾言及。妾當於明日往東王府,託名問候東王妃,偵探其情,回報王爺何如?”偽北王冷笑曰:“在下僅有你這痴婦,不識輕重。人家婦人,孰不愛其丈夫,豈肯將其丈夫之秘密告爾耶?”吉妃大笑曰:“王爺真痴耶,誰敢將王爺之秘密,前去洩諸外人。王爺體冤妾也。”偽北王大怒曰:“韋某惟知有國,不知有家。
殺一婆娘,只當兒戲事,爾豈不知桂平之事耶!”吉妃戰慄答曰:“妾實未洩王爺之事,王爺可以調查。”偽北王又問曰:“連日汝回家,汝嫂復來探汝,汝二人鬼鬼祟祟,究幹何事?”吉妃曰:“吾母有疾,歸家探候耳。”偽北王曰:“待我明日親去看來,汝母究有病否?”吉妃戰抖,哀求其夫恕彼。偽北王不答。次日,偽北王先將吉妃鎖於寢室,並令其弟韋昌祚把守室門。無論何人,不準入見吉妃。及謁伍氏,見伍氏無甚病容,稍坐即出。歸語吉妃曰:“本藩已見令堂,果已病篤。”吉妃明知反語,懼至面無人色。
偽北王亦無他語,即伏刀斧手於兩廊下,始至偽朝堂,俟偽東王退出,上前握手相見。偽東王笑問偽北王曰:“吾弟何來?”偽北王曰:“頃聞威王林鳳翔兵敗淮安固不能也;人之能,天亦有所不能也”;同時提出,自然與社,已潰退徐州府矣。”偽東王失驚曰:“吾弟此信何處得來,恐非事實。”偽北王曰:“現有威王手下之部將杜某尚在敝府。”偽東王曰:“吾甚願一見此人。吾弟回府,可令此人速赴吾邸,候吾問話。”偽北王答曰:“此人現懼仇家,不敢出大門一步。王兄如願問彼言語,不妨屈駕隨小弟至敝府,與之一見可也。”偽東王不妨偽北王有詐;復因威王果退徐州,金陵即危。急欲探信,即與偽北王偕至北王府邸。及入大堂,偽東王復問曰:“此人何在?”偽北王曰:“猶在內室。”
遂同偽東王入內。路經廊下,偽北王突然喝令偽東王站住曰:“你這老賊,欲登大寶,想作操莽事耶。”偽東王大驚曰:“吾無是心,賢弟勿聽他人挑撥之言。”偽北王又喝問曰:“然則九千歲之稱,是誰封爾者。況大局未定,遽懷異心,多結黨羽,擅發號令,姦汙嫂妹,霪乿男女狀元,阻天皇北征,梗軍師排程,其罪大矣。我與你雖為弟兄,然不肯以私廢公。”偽東王急問曰:“汝忽言此,意欲何為?豈汝已奉天皇之命,欲殺本藩耶。”
偽北王大聲應之曰:“吾非奉天皇之命,乃奉全國人民之命。”偽北王言已,將手一揮,預伏之刀斧手全出。偽東王至此,始知生命難保。立即跪地向天大呼曰:“天父速臨吾身,遲則吾將為小人害也。”偽東王未言畢,其時已亂刀齊下,偽東王一身被砍數十刀。結果偽東王之性命者,為偽北王之死士,廣東人拳師溫大賀也。當偽東王為眾刀斧手尚未砍斃時,大聲求救。彼之衛士,屢欲沖人,悉為偽北王之衛士殺斃,竟無一生還者。
偽北王既見偽東王已死,即匆匆入偽朝堂。時偽天皇方與偽軍師商議軍事,見偽北王至,即問曰:“賢弟匆匆來此,有何大事語朕。”偽北王曰:“特來請罪。”偽天皇又問曰:“賢弟何事有罪。即使有罪名實相當。,朕當念手足之情赦爾也。”偽北王曰:“東王自稱九千歲,非欲造反而何?
臣弟不能再忍,已為天皇誅之矣。”偽天皇一聞已誅偽東王,不禁大變其色曰:“賢弟未免太魯莽矣。東王所行所為,誠不可赦。惟現今大局未定,遽興內亂,豈非自授外人以柄。況東王之羽黨,如李秀成、林鳳翔、李開芳、楊輔清輩,各擁重兵,一旦有變,豈不危殆。”偽天皇言已,日視偽軍師錢江。錢江故作不見,顧視他處。
偽北王乃厲聲謂偽天皇曰:“小不忍則亂大謀,古有明訓。臣弟之殺東王非私也,實為公也。然擅殺大臣,自知不合,敵特來自首,請天皇治我之罪,以明國法可也。”
偽天皇曰:“朕非無情之人,況賢弟此為,也是為公。朕此時所懼者,東王手下羽黨太多,若有變事篇》、《文明論概略》、《帝室論》等。參見“倫理學”、“教,不能制之耳。”偽天皇言罷,複目視偽軍師錢江,似在望其為偽北王解圍然。
偽軍師錢江至此,始答偽天皇曰:“東王有應殺之罪,北王無擅殺之權,兩言盡之矣。至於陛下所慮東王之黨羽作亂,尚無足懼。蓋李秀成為沈機廣識之英雄,非黨於東王者。即林鳳翔、李開芳,亦老成持重,明於大體,毋須顧慮。餘隻吉文元、楊輔清數人而已。今吉文元統兵在外,可速選一心腹將士,統兵前往,明曰助戰,實則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