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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能從速趕到,倒是克復省垣的一個極好機會。”

曾國藩不解道:“方才足下,不是還在盛稱四眼狗、李世賢兩個之能的麼?怎麼此時又說容易起來了呢?”

潘鼎新笑上一笑道:“現聞李世賢因聞左大人攻浙甚急,又見已經殺死一個清國撫臺,安慶地方,暫時無慮。他已率兵竄入浙江,志在攻奪那個衢州去了。剩下一個四眼狗,自然多少有些戰勝的驕氣。所以我說此時,是個大大的機會。”

曾國藩一愕道:“足下據事立論,真是一位將材,令人佩服萬分。現在左大人那兒正在少人相助,讓我將你薦去如何?”

潘鼎新聽說,方向身上摸出一封書信,呈與曾國藩去看。曾國藩接到手中一看,見是那位程學君介紹來的。書中盛譽潘鼎新的本領勝他十倍。

曾國潘至此,方才明白潘鼎新這人,非特有才,且有節氣。明明來此投效,不肯先把介紹之信交出,便是他有身價的地方。當下收過那信,又問潘鼎新,願到浙江去否?潘鼎新道:“同為國家效力,在此在彼,都是一樣。”

曾國藩聽了大喜,馬上寫上一封薦書,交與潘鼎新,命他剋日動身。潘鼎新謝過曾國藩,起程之際,復又叮囑去取安慶的機會,萬萬勿失。

曾國藩一等潘鼎新走後,即飭飛馬報知貞乾和曾大成二人。沒有幾天,忽得飛探報到,說是國荃、貞幹兩個,已把安慶克復。曾國藩一得此信,不覺喜形於色的自語道:“這樣一來,真可稱為難兄難弟的了。”

等得正式公文到來,細細看過,方知貞幹忽在中途遇見國荃。貞幹就約國荃幫忙先去克復安慶,再辦圍困金陵之事。國荃應允。果然竟被那個潘鼎新料到,四眼狗大有驕氣,其一稍稍疏忽,一個九年陷在賊手的安慶省城,竟然克復下來。時在咸豐十一年八月。及至奏報朝廷,尚未接到批迴,忽於初十那天,奉到贊襄政務王大臣的諮文,說是文宗顯皇帝,已於七月十六那天賓天。安慶克復之折,竟不及見。

曾國藩這人,本極忠義。一見此等噩耗,不禁悲從中來。掩面而泣。左右慌忙勸慰。

曾國藩拭淚道:“朝廷待我甚厚,不比旁人。我在軍中,每次大敗,從未責備一句。直到如今才把安慶克復,那知文宗顯皇帝,又已不及看見。哀哉痛也。我罪深矣。”

曾國藩哀痛一會,又把諮文再去細細一看,突又一驚道:“大行皇帝,本有太子,何必用著這班贊襄政務大臣。”

說到此地,就想以他三朝元老的資格,前去奏上一本。後又一想,這等大事,朝中大臣,豈無勝他之人,必定業已頗費斟酌,我卻不可冒昧,姑且寫信前去問過翰林院郭嵩燾再講。

曾國藩想定主意,立即一揮而就,發信進京。誰知一等多日,竟沒回信。正是:

大敵當前猶未靖

深宮確息更難知

不知進京之信,何以沒有迴音,且閱下文。

第四六回 第洪宣嬌靦顏求媚藥 溫樹德獻計聽空壇

曾國藩自從發信去與那個郭嵩燾之後,久候沒有迴音,他就有些著慌起來。生怕外省的大敵未靖,京中的亂事又起。他是一個身居兩江總督都堂的三朝元老,怎好不去關心。無奈那時尚沒電報,只有緊要上諭,或是重大公文,才能用那六百里的牌單。私人信札,毫沒加快辦法。曾國藩到了那個時候,也只得先顧南京的軍務再說。

有一天,正在盼望各處的訊息,忽據探報,說是偽忠王李秀成,不知為了何事,親自率領二三十萬老萬營的悍賊,去攻六合。知縣溫紹原寡不敵眾,業已殉難等語。曾國藩一聽此信,不禁連連地跺著腳的說道:“可惜可惜。他既殉難,六合地方,反作金陵賊黨的屏藩矣。”曾國藩說完,立即下令,飛檄曾國荃回攻金陵,皖省善後事宜,交與曾貞幹、曾大成二人,會同紳士辦理。

這末那時李秀成,也要算為太平天國之中的一位大人物了。何以如此大才小用起來,親自去攻那個小小的六合縣的呢?其中自有一番道理。

原來那個洪太主洪宣嬌,自經銅官一役,敗回金陵之後,不知怎樣一來,竟和彌�情淡起來。彌�也明知洪宣嬌的勢力獻。1923年曾與張君勱進行“科學與玄學”爭論,為科學派,不是可以隨便爭風吃醋的,只好悶聲不響,退至一邊,儘讓他這情娘再去另置面首。洪宣嬌見他頗覺識趣,反而偶去敷衍。不過既雲敷衍,必須另找別路。

有一天,洪宣嬌親去尋找那個女狀元傅善祥。傅善祥的父親,名叫啟徵,本是南京地方的一位宿儒。逝世以後,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