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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老虎,又把手向空一指,忽然來了一隻馬頭熊;孩兒因有他們在一起,倒也不懼,騎上那隻馬頭熊,一同到了一個古洞之內。“走入之後,卻見一位老道朝我先說道:‘你既想學法術,可教你們梅包二位師兄教你就是。’孩兒當時叩謝師父之後,就跟梅包二人學習。一學三年,師父說我的法術,雖然不及梅師兄,可是勝於包師兄。沒有幾天,師父便打發我們三人下山。梅包二人,各回家去,我也回家。”

瑞夫說完,他的父又是奇怪,又是高興。

到了晚上,他的妻子,戲問瑞夫道:“你既學了法術回來,不要也像那個聊齊上的勞山道士才好。”

因為瑞夫之妻,深通文墨。丈夫出門,頗覺岑寂,便把所有筆記閒書,拿去解悶消遣。既見她的丈夫學道回家,因此相戲。

當時瑞夫便笑答道:“勞山道士,他在上清宮中,並未學成,我是得道而返,你不相信,我此刻略顯一點小法,要你向我告饒。”

他的妻子又笑道:“我一定不告饒呢,你又怎樣?”

瑞夫聽說,笑上一笑,便在口中唸唸有詞,突向他那一個三四歲的愛子一指。他的妻子,起初尚未在意。及見她的小孩,撲的一聲,竟會自向窗外飛去,飛到天井之中的一株數丈高的槐樹巔上,一動不動,掛在那兒。他的妻子雖知她的丈夫在顯法術,但見愛子陡然掛在一株數丈高的大樹巔上,豈有不嚇之理。

正想奔出天井,去救孩子,又見她的丈夫,仍在口中唸唸有詞,跟著又向她身上一指,她的身上,所有衣服,頓時不翼而飛起來,成為一個裸人。他的妻子至此,早已羞得忘了起先的說話。連連的向她丈夫告饒道:“快把衣服還我,叫我這個模樣,怎麼出房去救孩子。”

當時他的妻子還未說完,已見瑞夫將手很快的向空一招,不但她的衣服,飛回身上,不用去穿,卻與未曾脫過一樣。而且她的孩子,也從樹上飛回房中,一張小嘴,尚在嘻開好笑。他的妻子見了如此奇術,方始信服。及到床上,卻因多年闊別,剛才曾又失去衣服,未免動情起來。

瑞夫笑著搖手道:“我因還想再行進功,兒女之事,從此莫談。”

他的妻子聽說,忽然垂淚無語。瑞夫一時不忍,只好不再修煉,去效新婚之事。又過幾年,復生子女各一。有一天,瑞夫之父,因見江南幾省,全為天國所有,各處正鬧刀兵。因思遷地為良,便與瑞夫商酌。

瑞夫道:“爹爹打算遷到那裡?”

他的父親道:“杭州如何?”

瑞夫道:“非是安樂之鄉。”

瑞夫說了一句,還待再說,忽見他的大師兄梅山州,匆匆的帶了家眷而至。瑞夫忙將梅山州介紹見過他的父母妻子,始問是否也為避亂至此。

梅山州搖首道:“目今太白盡見,自鶉首掃軫角,及漢而止。鶉首,秦境也。軫角,齊魯之分野也。漢臨趙地,邯鄲,古趙都也。此皆兵劫之兆,萬萬不好再居此地。”

那時東省的捻匪,方思攻打北京。陝西的張總愚,正由陝西直趨洛陽。清軍四面受敵。山東一帶,更是危險。梅山州所說,都是真知灼見之言,瑞夫聽了很是佩服。

瑞夫父忙又問道:“這末我們大家,一同避居北京如何?”

梅山州道:“北京乃為射之的也。不可不可。”

瑞夫之父又問道:“這末淮北如何?”

梅山州又答道:“淮北乃是釜之底也。更是不可不可。”瑞夫之父聽說,不禁大為躊躇起來道:“照君說來,不是天下無樂土了麼?”

梅山州道:“伯父且不要管它,快快收拾東西,同了小侄,且到一處再講。”

瑞夫知道梅山州的法術,勝他十倍。也不細問,趕忙幫父母妻子,收拾細軟。及至出門,已見梅山州口中唸唸有詞,陡然之間,天降大霧,伸手不見五指。但覺大家的足下,似有云霧踏著,迎風而走。不到片刻,霧散雲退,已到一村,抬頭一看,正是包村。

及至彼此相見,瑞夫和包氏父女的意見相同,只有梅山州一人,主張他往。大家正在一時不能解決的當口,忽見馮仰山匆匆走入。包立生見了大喜道:“你怎麼一去不來,害得我們盼眼欲穿。現既來此,吳方伯那兒,倒底怎樣?”

馮仰山道:“我自回省之後,吳方伯說是可委表兄總統省垣各軍。我在第二天就不想來的。無奈省城時關時開;王撫臺復又下令,不準官吏出城,恐怕擾亂軍心,我便不好再走。現在省垣岌岌可危,王撫臺不好再事禁人出入,我又趕來此地。最好是請表兄即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