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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眷香夢記》、《香國春秋》,恨水之《啼笑姻緣》都可作課本讀)。三、函授小說,每月束脩,姑定十元;最短之畢業期,以六個月為限;來函及稿,均寄上海麥家園新華書局轉。四、未經函授以前,面謁恕不接見,空函問訊,亦恕不復,實因撰著時間,別有特約工作,身心苦難分配,幸恕諒之。予既代哲身改訂簡章後,復有通告一則如下,願學詩文小說者鑑,僕自設家庭工業社以來,久已不收遙從弟子,而各省來函請業者,仍不乏人,栩實萬無餘暇及此。茲有老友二人,皆設函授社於上海,爰為介紹如次:一、凡願學詩文者,可向周拜花先生請業,其通訊處,在上海維爾蒙路尚德里一號。二、凡願學小說者,可向徐哲身先生請業,其通訊處,在上海麥家園新華書局。可請直接函索章程。二君都系飽學之士,必能使學者滿意也。日來哲身,忽以前代大眾書局所作之《曾左彭三傑傳》索序於予,翻閱一過,頗覺聚精會神,亦未脫其本來面目,讀者視為小說固可,視為前清之掌故學亦可。然予久已謝絕代人再作小說之序跋等事,無已乃將以上各文歸集一處,作為哲身之小傳,免破吾例雲。

泉唐天虛我生陳栩作於家庭工業社

中華民國二十一年三月三日

第一回 善士救奇災全家入水 名臣得預兆隻手擎天

民元至今,僅不過二十個年頭,為時何嘗久遠,不知現代的人們,怎麼竟會對於有清一代的政治沿革,社會狀態,儼同隔上幾十世,過了幾百年一般。就是我們這班小說家之中,也有幾位記載清末一切的掌故,彷彿視為代遠年湮,沒甚典籍可考,往往略而不詳。例如“紅羊”一役,清室方面,也曾出過幾個中興功臣,太平天國方面,也曾有過幾個革命種子,如此一件空前絕後的大案,理該有幾部極名貴極翔實的作品,流行世上,好給後之讀者,明瞭當時的實在情形。豈知坊間此類書籍,雖如汗牛充棟,按其實際,大半都是各執成見,莫衷一是,甚有偏於太平天國方面的,動以滿奴功狗等等字樣,加諸中興功臣頭上;偏於清廷方面的,復以長毛髮逆等等名詞,加諸革命種子頭上。其實好的未必全屬甲方,歹的未必全屬乙方,但在執筆之人,根據真相,依事直書,即是一部有價值的野史。

不才有鑑於此,敢以先世聞見所及,本身考據所得,即從“紅羊”之事為始,清室遜位為終,既不抹煞雙方之長,也不掩飾雙方之短。他書已有記及的,不厭加詳,他書尚未蒐集的,不嫌其秘,事無鉅細,一定和盤的託將出來。不敢就謂此勝於彼,只求生我後者,有部較為詳盡的參考書籍可讀,或不致再去墜入五里霧中,便是我輩做小說的天職。

論到清朝的中興功臣,當然要推曾國藩曾文正公為首,因他除開平洪偉績之外,還是一代的理學儒宗。當清兵入關的時候,有個名叫曾孟學其人,是由外籍遷入湖南湘鄉縣大界裡中居住的。沒有幾久,旋又移居後來曾國藩誕生的那個白陽坪地方。這位曾孟學,就是曾國藩的七世祖,嗣後孟學生子,叫做元吉;元吉的仲子,叫做輔臣;輔臣之子,叫做竟希;竟希娶於彭氏,彭氏有子,叫做玉屏;玉屏別字星岡,娶於王氏,王氏生子三人:長名麟書,別字竹亭,娶同縣江沛霖之女江氏為室;次名上臺,早年夭折;三名驥雲,娶於郭氏。

嘉慶十五年庚午,曾國藩的高祖考輔臣,高祖妣某氏,曾祖批彭氏,都已先後下世始主“心即理也”,為學初倡“發明本心”為主;王繼而廣之,,獨有曾祖竟希,年雖六十有九,尚極健旺。

這年元日,星岡率領全家,去替老父叩歲,磕頭之後,又誠誠懇懇的稟說道:“我們雖是一份半耕半讀的人家,只是父親的春秋已高,務求就從今天的一歲之首為始,不必再去躬親壟畝;這座門庭,應由我們這班兒孫支撐才對。”

竟希聽罷,暗忖兒子本懂醫道;長孫已經進了秀才,人又能幹,親戚朋友裡頭,相打相罵,只要他去一講,馬上了結;次孫雖是老實一些,現在的家務,原是他在照管。他們既來勸我,總是一點孝心,似乎應該答應他們。

竟希默想一過,便把他那腦殼,一連顫動幾下,既不像點頭,又不像打瞌銃向秀(約227—272)魏晉之際玄學家、文學家。“竹林七,不過星岡等人是瞧慣的,早知道老人已允所講,大家很覺快活。

這樣的一混數月,星岡的醫生收入,倒極平常;竹亭出去替人講事,管管閒帳,反而優於乃父。

原來前清有個陋習,大凡鄉下土老,不論貧富,最怕見官。每村之中,總有幾個結交胥吏,聯絡保正,專管閒帳,從中漁利的人物。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