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醉翁之意,卻不在酒。雖在微微點首答付,已去向著坐在那兒呆呆看書的那個朝奉,連拱其手的問道:“你這位先生貴姓,為何凝神一志的在此看書。”
那時的彭玉麟,只因注意書上,心無二用。自從那經理和曾國藩說話起,一直到曾國藩去招呼他止,一古腦兒的的確確一點都未聽見。及至經理瞧見彭玉麟不去答覆曾國藩的說話,生怕一得罪了這位手操生殺之權的曾大人,那還了得。只好忙不迭去把彭玉麟的書本搶下,又指指曾國藩這人對他說道:“這位就是此地的團練督辦曾侍郎曾大人,彭先生快快向他行個禮兒。”
彭玉麟至此,方見曾國藩忽去和他說話,他也微覺一愕,趕忙站起。正待答話,復見曾國藩又在問他道:“老兄既是姓彭,官印二字可是叫做玉麟的麼?”
彭玉麟聽說,更是一驚道:“晚生正是彭某,不知大人怎麼知道?”
曾國藩不待彭玉麟再往下說,一面呵呵一笑,一面就在彭玉麟坐的對面一把椅子上,自己先行坐下。又把手朝著彭玉麟一伸道:“快請坐下,讓我告訴你聽。”彭玉麟只好遵命坐下。
曾國藩又問道:“老兄的臺甫是那兩個字。”
彭玉麟又恭恭敬敬的答道:“不敢,晚生小字雪琴。”
曾國藩聽說,方把前幾個月,接到他那同年金日聲,函薦彭玉麟之事,說了出來。跟著又說道:“我方才路過此地,瞧見老兄目不停留的在此看書,已經有些希奇。”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