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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雖由李秀成之力,保住中軍。事後點查人數,很是死傷不少。石達開急將秀成請到中軍帳中,一面拿出軍符令箭,一面對著李秀成垂淚說道:“秀成賢弟,這場敗仗,我是沒有臉去見秀全大哥的了。”說著,指指那些軍符令箭道:“賢弟可把這些東西收下,代我接管此軍。”達開的一個軍字,剛剛離口,忽地拔出佩劍已在自刎。

秀成還算眼快,慌忙一把搶下達開手上的那把寶劍,豁琅琅的丟至一邊。厲聲責備道:“大哥受了秀全大哥之託,負此全責出來,怎麼僅受一點小挫,便要自刎,真正叫做不顧國家大事,只顧私人顏面。兄弟實在不取。”

達開不待秀成說完,嚇出一身冷汗,連連認錯道:“賢弟責以大義,提醒了我,為兄不敢死了。”話雖如此,只是一時不及去討援兵,如何是好。

秀成搖手道:“援兵已經早早去到陽朔,大哥何以這般健忘。”

達開不解,急問道:“前天據探子所報,韋羅蕭三個乃是奉了東平大哥的將令去劫陽朔那兒的糧草去的,怎麼好算援兵。”

秀成介面道:“目下秀全大哥營內,並不缺少糧草,何必急急的命他三個去辦此事,這分明是東平大哥,預先行的圍魏救趙之計。大哥勿急,我們只顧整理殘兵,預備去入此地之城就是。三天之內,兄弟能夠料定張軍不戰自亂起來。”

達開一被秀成提破,不禁又慚愧又高興的對著秀成說道:“賢弟竟能料著東平大哥之計,真正是個天才。”

秀成搖首道:“這也不過旁觀者清當局者渾的一句老話罷了。”

誰知秀成道言未已,忽據飛探報到,口稱城中的軍隊,陡然大亂。聽說他們的陽朔地方之糧,已被我們這邊的韋羅蕭三位全行劫去。劫到之後,又由錢先生派了洪仁發、洪仁達、洪大全三位先生迎著押送回營。韋羅蕭三位,已由北門殺進城內去了。

李秀成不待石達開答那探子之話,他忙手取一支令箭,率了一隊殘兵,立即飛奔出營,直向平樂府城的南門而去。

石達開一見東平果然排程有方,真能出奇制勝,心下又敬又喜,便去拾起那柄寶劍,立即同了賴漢英以及本部將官,一直殺進城去。

哪知剛巧進城,兜頭正遇那個欽差賽尚阿單騎逃來。石達開一見大喜,趕忙一馬衝上前去,立即輕舒猿臂,已將那個賽尚阿擒過馬來,正待令人捆起帶回營去,不防斜刺裡突然衝出一隊人馬,當頭一員戴著藍頂花翎的少年清將,向他大聲喝道:“敵將休傷我們大人,俺江忠源來也。”石達開一個驚嚇,不覺把手一鬆,可惜業已擒到手中的一位欽差大臣,竟被江忠源奪了回去。尚待再去搶轉,同時又見一員少年清將,也是一馬衝來,保護著江忠源揹著那個賽尚阿,就向東門逃去。

石達開忙問左右,此人是誰?當一有個隨身探子答道:“此人叫做江忠濟,就是方才那個江忠源的胞弟。現充賽欽差的文案。”

石達開聽了,暗暗的讚了一聲道:“如此人才,竟為滿人效力,殊覺可惜。以後我當將他兄弟二人,生擒過來,以作我們這邊將材之用。”石達開一壁想著,一壁忙又向前殺去。忽見兜頭又來二男一女三位將官,定睛一看,正是韋羅蕭三個,急問他們三個道:“張敬修這廝可曾拿下?”

三個一齊搖首答道:“沒有沒有,大概已被逃走的了。”

蕭三娘又一個人說道:“殺賊之事,我們三個擔任,石大哥快快請入府衙,頭先安民至緊。”

石達開聽說,疾忙將手一拱,道聲有勞,他就飛馬奔入府衙去了。及至進了府衙,只見屍橫遍地,血流盈階。同時又見他手下的那些將官,瞧見地上躺著戴有頂子的屍首,都愛前去踏他幾腳。石達開立刻傳令禁止此種惡習道:“地上屍首,他們也是為國捐軀之人,爾等只有憐憫他們,怎好前去踐踏他們。以後再有此等毫無人道的事情發現,定按軍法從事。”

石達開說完,方才走入裡面,各處仔細一瞧,但見案卷凌亂,什物滿地,不禁連搖其頭的慨嘆道:“此地如此,民間又不知怎樣?”

石達開剛剛想至此處,忽見李秀成匆匆奔入道:“兄弟已把張敬修拿下,現在綁在外面,聽候大哥發落。”石達開大喜的問道:“此人究在何處被捉?”

秀成道:“兄弟當時在營,一聽見探子報稱,說是韋羅蕭三位,已從北門殺入。兄弟料定凡是逃走的人們,必出南門,因只向南門一帶迎了上去。姓張的果然不出兄弟所料,因得將他拿下。”

達開不及獎勵,因見秀成背上插有令箭,忙不迭的吩咐他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