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似得。
“才走大半天就不認識了?”齊少扉上手就捏——
圓月快快兩隻小手吧唧捂著臉頰,聲音響亮,宛如自己給自己兩個巴掌,岑越哭笑不得,“你疼不疼啊?”
是他不問還好,一問出來,圓月癟了癟嘴,委屈巴巴要掉眼淚。
齊少扉嘖了聲,從越越懷裡接過來,很是自然的捏了下臭崽臉頰,才說:“我捏捏,不疼了。”
“疼~”圓月奶聲委屈說。
齊少扉:“那我親親就不疼了?”
圓月臉一扭看阿爹,要阿爹親親。齊少扉一見,說:“我瞧著是不疼了,越越別理他了。”
“阿爹阿爹~”可憐崽崽圓月喊阿爹。
岑越摸了摸崽腦袋,親了親圓圓的手手,“圓月最堅強了。”
圓月便開心給阿爹露出小牙來,還拿被阿爹親過的拳頭給爹看,那小拳頭差點‘砸’到齊少扉臉,齊少扉盯著霸道的小胖手,告狀笑說:“這都快送我嘴裡了,我要是咬了,他不會哭吧?”
“他哭了你哄。”岑越道。反正他不哄了。
做一個鐵石心腸阿爹!
齊少扉便不鬧騰臭崽了。一家人往屋裡去。盛都冬日是不如北方冷,但也是深冬,尤其到了夜晚,溼溼冷冷的,因此堂屋燒了爐子。
劉媽媽緊隨後,剛一直沒插上話,這會是進了堂屋便問:“三少爺,我聽牛師傅說,您中探花了?”
“是。”齊少扉點了點頭。
劉媽媽便老天爺、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的說,“這天大的喜事,要給夫人上香的,三少爺終於考上了,中了探花。”
“不急,等回鄉我親自在母親墳前說。”齊少扉道。
劉媽媽還是高興,驚歎連連,自是沒注意到齊少扉神色平平,連點喜色都沒有,岑越看出來了,溫聲提醒說:“劉媽媽,阿扉才回來,上飯菜吧,送了熱水,讓他洗洗吃飯。”
“對對對。”劉媽媽忙應聲,下去忙了。
禹一嘻一正一藜——
劉媽媽一出去,齊少扉看越越,“越越你不問我為什麼不開心嗎?”
“我想著吃完了飯,等回屋裡,咱們二人好好安慰安慰你。”岑越故意說道。
齊少扉一聽此話,當即是快樂無邊,哪裡還有不開心,整個人都充滿了期待,麻利的先進裡屋換了居家衣裳,一下子鬆快許多,連著頭髮也鬆了鬆。
小菊送來熱水。
齊少扉擦洗過,再次坐在桌邊,跟剛才回來的齊少扉,判若兩人。岑越看這般的阿扉,心裡也鬆了口氣,等飯菜上來,都是熱乎的。
燜著米飯,還有一盤子滷牛肉。
“是牛肉店老闆差小二送來的。”岑越說。老闆滷牛肉的滷法越來越好了,空口吃不沾料汁也很香,是屬於越嚼越好吃,尤其這牛肉還帶著筋兒,很有嚼勁。
什錦豆腐煲,裡頭是蝦仁、粉絲、菌類,大白菜切成絲,就跟哪娃娃菜一般,一口海鮮爽脆,豆腐用油煎過,兩面金黃,燉的久了也不爛,外略焦黃硬一些,裡頭一口鮮。
一道魚湯,燉的奶白奶白的。
岑越說:“你早上吃的早,這會先吃點清淡的。”
“好。”齊少扉先給越越打了碗湯,再給自己來。
圓月剛吃了一半的雞蛋羹這會涼透了,再熱就老了,岑越便用魚湯拌著米飯,在給裡頭搗了一塊豆腐和白菜。
“好了,圓圓自己吃。”岑越把小木碗放崽小桌子上。
齊少扉看那一碗糊糊飯,再下筷,滋味更甚,他覺得糊糊飯賣相不好,吃起來肯定不好。
圓月自己拿著勺子,啊嗚一口,吃的香噴噴。
“他還挺可憐的。”齊少扉道。
岑越:“瞎說,味道都一樣,拌飯更好吃。”
“真的嗎?那般糊,瞧著就不好看。”齊少扉遲疑。
岑越拿了豆腐煲拌飯,換勺子吃。圓月一看阿爹也這般吃,高興的揮著勺子,咿咿呀呀喊阿爹次次次。
“好好吃吃吃。”
原是嫌棄的齊少扉便成了學人精,也拌了一勺子,嘗過後,挑了下眉,“滋味尚可。”難怪臭崽崽吃的香。
一家人吃飯時,無聊的話題,也會透著幾分有意思,到不說掃興的,等吃完了,很是饜足,岑越給圓月擦嘴巴,哄著玩,齊少扉說他來抱。
“三少爺,誰是狀元、榜眼啊?”劉媽媽好奇,在她看來,三少爺先前案首拿了第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