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笑的寬容問:“部裡做的好,你也上心了,是這般,聽說今年案首文采風流,我是好奇,想聽聽案首的事。”
“案首齊進士?他,聽說這位進士很不一般,是閉門不見客,反倒往太醫院幾位太醫府中跑的勤,聽說太醫對齊進士都是誇讚,人也年輕……”
說來說去還是以前那些。
副官走後,楊淙揉了揉額頭,季氏從裡面出來,擔憂的看著相公,大半個月前相公就不對勁了,只是她問了相公一直沒說,可這半個月下來,相公身體越發不好了。
“相公,我們夫妻一體,你心裡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季氏勸。
楊淙擺擺手,本來想敷衍過去的。
季氏又道:“相公,我看出來了,你和那位案首齊進士是認識的吧?我也不知你們之間鬧過什麼間隙,你是不是怕什麼?”
“我——”楊淙對過往那遭事難以啟齒。
季氏繼續說:“殿試在即,相公你吃不好睡不香,日日夜夜煎熬,我雖是不知內情,但相公,現如今能補救我們便補救,你若是得罪了齊進士,不妨我們帶著東西上門親自賠罪。”
她看相公如此折磨自己,便心痛不已。
楊淙握著妻子的手,心裡反覆思量如何說,說多少才對自己有利,妻子有句話說對了,現如今還能去試探試探齊少扉,能補救,若是到了殿試上,齊少扉面聖說了些什麼——
為時晚矣。
“夫人說得對。”
楊淙做艱難痛苦狀,是一副悔過的表情,他這些日子沒睡好,面色憔悴,如今也不用多裝,就已然讓季氏心疼不已,縱是有千萬般的過錯,季氏都會站在相公身邊的。
“我不敢告訴夫人你,只是怕你覺得我——覺得我不那般好了。”
季氏雙目泛紅,“相公,我們情誼,你品行如何,我怎會憑著一兩句話,過往事情,就不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