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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就說你這老闆真是,有錢都不會賺。
岑越心想,我的老命都快搭進去了,錢夠花了就成,他也不想去城裡買房,就守著父母留下來的院子,也沒想著成家——那時候沒心動過,也沒喜歡的人,存了十來萬就成了。
現代時他是小市民——小村漢,穿過來了,也不可能成了大人物的。
“說起這位舉人,既然都到盛都了,等成績出來,我試著寫一寫拜帖,遞到盛都各位太醫府中,看看能不能問一問梨頭的病情。”齊少扉道。
那位‘尿兄’就罷了。齊少扉觀此人,那便是吃的雜且緊張鬧的。
“那打聽打聽,看看盛都太醫住在哪裡。”岑越想,也不知道牛肉粉鋪子老闆知不知道。
成績出來,若是進士,遞了拜帖,太醫要是不當差得了閒,或許還有見的可能,要是這會,可能懸一些。
時日匆匆,轉眼就到了放榜那日。
時下考卷那是封彌譽錄,就是考卷姓名籍貫那欄被糊著紙,這就算了,還有謄抄的專門再抄一遍,為保公平,謹防有人買通考官,或是考官以字跡認出是誰。
再加上成了考官後,一直到成績出來放榜那日,考官們才能從貢院回家,此內都在貢院作息生活,防止跟外界傳遞訊息之類。
岑越聽完這個後,也安心了,“副考官認不出來你,怕是楊淙就是知道你上京參加恩科,他也沒法子傳訊息。”
“先前是我大驚小怪了。”
“越越也是替我周思齊全的。”
放榜那日,家中車伕都沒外出幹活了,都候著。眾人起了個大早,靜悄悄的,劉媽媽是面色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害怕,還有幾分焦急,見郎君三少爺起來了,便讓小菊青絲進屋送熱水伺候。
她在旁邊提醒,“郎君今日放榜。”
“知道,昨日說過了。”岑越點頭,看劉媽媽如此神色,便說:“既是都考完了,成績已定,再者我信阿扉的。”
齊少扉在旁拿巾帕擦臉,含糊不清說:“越越你別信我。”
劉媽媽一聽,嚇得面色如土,難不成三少爺考的不好嗎?
岑越拿胳膊懟阿扉,這麼說話,劉媽媽那神色跟過山車似得,好好說,不許嚇唬人。齊少扉扒拉下巾帕,想了下,認真跟劉媽媽說:“案首應該是拿不到了。”
“這次考試,隔壁太影響我了。”
“不過進士應該是可以的。”
劉媽媽聽完,是鬆了口大氣,“進士便好,進士便好。”
今個起得早,圓月還睡著,早飯桌上就夫夫倆,岑越一看還備著油條——先前阿扉考試之前,岑越玩笑跟阿扉說起他‘家鄉’考前必吃炸油條和雞蛋,因為是一百分,滿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