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坐在車架上,才說:“盛都一點也不好,怎麼都是見人下菜碟。”
“這是跟官方底下小嘍嘍打交道,人家的行情,正事辦完了就好,又不是在盛都久住,回吧。”岑越坐在車裡說。
江護院拉著馬繩往回走的,不敢駕車,怕人多衝撞了人。
盛都人多,物價貴,底下凡是跟‘官方’沾了點邊,老百姓辦事跑腿那就要賠笑臉的,不過尋常百姓,幾年也不見奔波一回,平時日子都還好。
這一日折騰了大半天,回去吃飯歇息,劉媽媽知道郎君把院子都租好了,還想著今日他們底下人先過去收拾收拾,塵土什麼的掃一掃,明日郎君三少爺小少爺過去,不是那般狼煙地動的。
“那也成,不值錢的衣物什麼的先搬過去。”岑越把鑰匙交給了劉媽媽。
劉媽媽帶著人過去收拾了,這一收拾就天黑了。
後來劉媽媽同其他人回來,跟郎君彙報情況,“……我留了三個車伕在那兒。”
他們來一共六輛車,牛師傅、江護院,連著還有四位車伕。加上後院的劉媽媽、青絲小菊三人,這就是九人了。
小兩進的院子剛剛夠住的。
第二日就是從客棧搬過去,那邊正屋都收拾好了,舊傢俱洗洗刷刷,晾乾了,地磚有些翹起來,家裡車伕還給收拾,和了黃泥抹平,重新鋪了。
他們帶的鋪蓋鋪好。
“劉媽媽青絲小菊,你們三人睡內院側屋三間——”岑越想了下,倒坐屋雖說六個人擠一間,那間屋長條條的像是三間大的,應該是夠睡得。
“郎君是不是怕車伕們住不開?”劉媽媽一聽郎君頓住,就猜到了,說:“通屋挺大的,就是床不夠,這邊不像鄉里是炕,這兒都是床,屋子裡就放了三張床,他們六個大男人是不夠睡。”
“側屋倒是三張床,不過內院外院要是串動,怕是不方便,要不這樣,青絲和小菊睡一張床,騰開一張放到通屋去。”劉媽媽建議。
可別車伕大男人的往內院來了,這不像話。
岑越想了便點點頭,“正屋還多了張床也移到前頭去。”
這般床拼起來,便敞開能住下了。
“再給圓月定一張小床吧。”齊少扉在旁抱著臭崽崽說。
岑越點了頭,“那就買一張。”
之後就是採買,什麼炭火、米麵、鍋碗瓢盆,還有車伕們睡得鋪蓋卷等等,雜七雜八的又花了許多,給圓月的小床是買現成的,盛都不愧是大城市,有傢俱店的,嬰兒睡得床子,各種款式,雕花、鏤空,還有不同造型。
岑越挑了一張能挑起床幃的,連著床幃都買了。
盛都夏日悶熱,蚊蟲也多,尤其院子還有個小花園,第二天時,齊少扉便做了藥草點在小池子旁,香味嫋嫋升起,味道清幽,最主要是驅蟲。
一連好幾日收拾,有時候覺得買妥了,生活時又缺,這般過了四五天,終於是徹底置辦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