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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剋夫小夫郎 第78節

到了之後又是忙,好在就是下葬最後一道了。

在桃源鄉兩位伯伯家住了一晚,終於有熱水洗漱了,能吃口熱飯,岑越帶著阿扉擦洗擦洗,他們住在大伯家,女眷都很熱情招呼他們,只是大伯家人多,岑越和齊少扉記不住,年紀大的喊哥哥姐姐——

沒法子,齊大伯同齊老爺年齡差的久。

小輩年輕的,那都喊他們叔叔阿叔,這樣也很好認的。

這一日吃過熱飯早早歇了,睡的是炕,還是兩人獨一間,兩人緊緊挨著,沒說話,一會就睡著了。第二天天不亮,岑越吊的那根弦繃緊,直接醒來了,先收拾了自己,院子已經裊裊炊煙,有人說話聲。

齊少扉慢了一步醒來,見越越穿好了衣裳,忙自己穿衣,岑越把衣裳遞過去,說不急,還早。齊少扉就慢了些,不火急火燎了。

拾掇起來,外頭哥哥姐姐燒好了飯,吃過後,閒話兩句,就有人喊:“拾掇拾掇,趕著吉日,下棺了——”

大家披麻戴孝,排成長隊。

齊少扉走在最前頭捧盆,齊少修捧著靈牌,齊大伯在斜前方帶路,眾人往齊家祖墳地去,桃源鄉一片平坦,沒有山,路很好走,也沒下雨,沿著田地小路,到了齊家祖墳地時,天光才起來。

“摔盆——”

齊少扉聽著,就將懷裡抱著的盆摔下,他之前聽大伯說了,要摔得碎碎的,越碎越好,就下了勁兒,到了地上四分五裂,耳邊是哭嚎聲,齊少扉有些怕,下意識看越越,越越站在後面前排,低著頭,齊少扉就安心了。

聽聲跪,他就跪。

大家都在哭,喊爹、弟弟、三叔。齊少扉跪在地上低著頭,望著前頭的碎片,棺材入坑,一剷剷黃土埋上,最後一抔時,香火味冉冉升起,紙紮寒衣都一併燒了。

有人哭的肝腸寸斷,直不起腰,恨不得隨了齊老爺一併去。

岑越實在是哭不出來,村裡人還喜歡嚼舌根,他倆夫夫不哭,到時候傳出去就說兩人不孝順,杜氏和齊少修多孝順,沒看哭的跟唱戲似得,一個音調繞三繞。

“越越……”

大崽也哭不出來。岑越唸叨了句別怪我心狠手辣,手就往大崽眼睛抹了去,回頭扒拉了自己眼皮。

抓過洋蔥的手,齊少扉頓時雙目飆淚,岑越也不遑多讓,淚水模糊了眼眶,夫夫倆吧嗒吧嗒掉著眼淚抽著氣,齊少扉哭的好慘好慘。

齊宏一看,急的直說:“這倆小子悶頭青,光掉眼淚不嚎出聲,多虧啊。”

“又不是做買賣,哭的聲大了就賺了?”齊盛淡淡說了句,“三弟去了,倆孩子哭一哭,心裡苦哭出來就好了。”

一路上不見倆人多難受多哭嚎,齊盛看在心裡,還嘆氣,傻瞭如何,爹都死了,傻子不知道哭啊?如今一看,這眼淚嘩啦啦的流,比旁邊光嚎不掉淚的看著真。

倒是他冤枉倆孩子了。

太陽昇起,暖洋洋的光照看,墳頭的香燭一點點燃燒殆盡,就同齊老爺的身後事一般,蠟燭的最後一點光熄滅,喪事結束了。

齊老爺喪禮結束,剩下的那就是齊家家產的事。

杜氏等待許久,從齊老爺死開始鬧到如今,這會回去路上很是安靜,一副傷心過度的虛弱模樣,由著下人扶著,而齊少修這幾日也瘦了些,看著憔悴不少。

外人看了,就是父親去了,妻子兒子痛苦不已。

岑越和阿扉不緊不慢走在中間,兩人並排走,眼眶還是紅的,有些腫,過了會,岑越先說:“剛才疼嗎?我下手太重了。”

“疼。”齊少扉可憐巴巴說,又說:“越越是為了我好,阿扉知道。”

面對這麼懂事的齊少扉,岑越不好受,說:“以後不做‘為你好’讓你難受的事了……”

情勢比人強,岑越如今沒什麼讓他和齊少扉自由自在的實力,口袋裡的銀錢,加起他的陪嫁十兩,統共也就四十二三兩左右,錢不多,肩頭擔子卻不知不覺多了。

小院的人,如今還有兩位姨娘,底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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