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掌櫃的您猜的沒錯,那位趙三客人找上我,給我塞了半兩銀子讓我偷壞果子——我沒敢應沒敢收,說岑老闆回來了,屋裡一直有人看著的,我可不敢偷……”
“嗯,做得好。”掌櫃想要不要給岑老闆提個醒,可他就插入其中了,不做不錯,兩邊都是店裡客人,都不得罪。
下午申時兩刻時,衙門來傳話,請岑越過去一趟。
李跛子被抓到了,供出了背後主謀是賣寒瓜的金老闆,金老闆在他們村裡收寒瓜,以不收他家寒瓜為由,讓他給騾子馬下藥,還說要是成功了,以後他家寒瓜會收的高一些……
尋常百姓是見了官,不用用刑就怕的什麼實話都招了,李跛子口中的金老闆也被帶到堂上,原先是想狡辯一二,結果那李跛子連著藥都帶來了。
“藥我沒下完,下的時候有人喊我,嚇得我翻牆跑出去了,這藥就是金老闆給我的,大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李跛子跪地求饒,哭的鼻涕橫流,“我原先是遊手好閒,可娶了媳婦兒家裡種寒瓜換錢,我真的改過了,金老闆說只下藥,不然不收我家寒瓜……”
驚堂木敲了兩下。
李跛子不敢哭訴求饒,那位金老闆也是臉色發白,渾身抖著,最後一股腦把話說了出來,哪裡買的藥,只是想給那外來商賈一點顏色瞧瞧的,沒成想會傷了人云雲。
“此時了,還不忘狡辯給自己脫罪,來人給我先杖十下。”
金老闆被壓在堂前刑凳上受了刑,那衙役也沒手下留情,寸尺厚的木板,一下落下,打的金老闆慘叫一聲,連連告饒。
十下結束,金老闆皮開肉綻,已經站立不住,跌倒在堂前。
“金誠,你可知錯認罪?”
“認,認,我知道錯了,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
“來人,上供詞,讓他畫押。”
後來判案,金誠金老闆罰錢百兩賠苦主岑越,下獄兩年,同夥李跛子被判下獄一年……
此事便罷。
退堂後,官大人留了岑老闆一步,說:“你家相公傷情如何了?本官知道一位良醫,可讓他過去看看。”
岑越感激不盡,抱拳作揖,“謝謝杜大人。”
“不必客氣,本官也是長文八年的舉人,可惜——”杜大人對未曾蒙面的這位齊舉人略有些惋惜,頓了頓,又說:“此事也不是徇私,人證物證具在,本官管轄之處,斷這個案子是該做的。”
岑越明白,說:“杜大人公正廉明,謝大人替我們主持公道,還了正義。”
杜大人點了點頭,說:“商賈買賣乃是輕賤之事,你是齊舉人的夫郎,可日後他若是病好了,你這身份,替他蒙羞。”
“還是不要行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