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用的上的人都死了,呂丞相也終於再無法保持冷靜,看著呂廷風一步步向他靠近,嚇得吸了口氣,無意識地往後退,色厲內荏地哆嗦著聲音喝道:“你,你別過來!你要幹什麼!你難不成還敢殺了我不成,我可是你的親爺爺!”
“親爺爺?”呂廷風腳步未頓地繼續往前走,“我被欺負的人你怎麼不記得自己是我的親爺爺?我娘被逼死的時候你怎麼不記得自己是我的親爺爺?死到臨頭了才想起來了?”
死到臨頭四個字彷彿預示著呂廷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嚇得呂丞相
嚇得呂丞相面色慘白,腳下一軟,差點直接跌坐在地上。
呂承等人倒是想救下呂丞相,讓呂廷風別亂來,像呂延還想向呂廷風耍他當爹的威風,可在呂廷風動用過手裡那極端恐怖的暗器後,他們卻連伸出腦袋的膽子都沒有了,只能一臉驚懼地看著呂廷風站到了和呂丞相只有不到三步距離的位置停下來。
看著面前的人一副嚇破膽,渾身冒冷汗,隨時要嚇得背過氣去的老頭兒,呂廷風嗤笑一聲,偏了偏頭,重新露出了一抹妖孽的笑容,道:“放心,殺了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我不會殺你的。”
果然這逆子還沒膽子親手殺自己的血親!呂丞相剛在心裡鬆了口氣,便又聽呂廷風說道:“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縱容呂延和柳婉兒一起逼死我娘,總要付出點代價才行。”說罷,便將手裡的沙鷹對準了呂丞相的膝蓋。
“別——”呂丞相嚇得想再說些什麼阻攔他,可話還來不及出口,又聽見那恍若噩夢一樣的巨響。
“啊——!”呂丞相感覺到膝蓋鑽心的疼痛,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那粗啞的嗓子刺耳的讓人難以忍受。
槍聲一共響了兩次,兩次過後,又聽砰的一聲比較小的聲音,是呂丞相兩膝受傷再無法站立,跪在地上的聲音。
呂廷風在他跪下時閃避到一邊去,雖說呂丞相對不起他,但他也不願意受這麼一跪,免得老天爺要折了他的壽,為了這麼個老東西折壽,那他多虧得慌。
呂丞相的兩個膝蓋骨被子彈打碎,呂廷風用的角度又很刁鑽,接下來的餘生,老頭子都註定了只能維持著半身不遂的狀態活下去。
對於叱詫大半輩子的呂丞相而言,成為一個生活無法自理的廢人,再沒有比這更讓他難以忍受的了吧?
有那麼一瞬間呂廷風確實很想將這個原本只要稍微有所表示就能保住他和他孃的老頭兒殺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其實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他娘當初痛苦了那麼久才病故,憑什麼這老頭兒就能很快解脫?
他就該繼續飽受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直到真正到了大限,再到下面去給他娘賠罪!
至於擔心他會自盡?哼,以呂丞相的性格,怕是就算死到臨頭了仍然會想著總有一天會翻盤,就算翻不了盤,活著總會有點機會,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心懷不甘之下,他怎麼也不會自殺的。
再說,人本來就是怕死的動物,呂家人更是惜命的很,情況再怎麼惡劣,他們也不會輕易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他要的就是他們的惜命!
呂丞相雙腿被廢,跪在地上疼得哀嚎,呂廷風卻已經轉身走向下一個要收拾的人。
如果說呂丞相只是間接的幫兇,那麼,在場可還有兩個直接造成他娘病故的罪魁禍首呢!
呂家不少人似乎都明白了他的打算,蹲在呂延和柳氏附近的人趕緊往旁邊躲,就怕不小心也被牽連了。
到這份上他們也算徹底明白了,現在他們的生殺大權都被呂廷風這個魔鬼掌握著,他想讓他們生,他們就能生,他想讓他們死,他們躲也躲不過,想跑?一旦把自己暴露出來,呂廷風手裡那詭異的暗器就能隔著老遠的距離讓他們一招斃命!
誰還敢在這時候略其鋒芒,紛紛跟縮頭烏龜一樣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完全抹除。
其他人都明白了呂廷風的打算,呂延和柳氏又如何不明白?倆人嚇得臉慘白慘白的,呂延更是第一時間地呂廷風懺悔道:“廷風,風兒,是爹錯了!是爹對不起你娘,你放過爹吧!我可是你親爹,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父子,我,我其實也是很在乎你和你孃的,只是,對了,是婉兒,不對,是這個賤女人,都是這個賤女人勾引我,害我對不起你娘!都怪她!”
為了表明自己是真的知道錯了,呂延發狠地揮起手臂用力打了柳氏一巴掌,後者被打得整個人都往後飛出去兩米,半張臉也因為那半點不留情的力度迅速腫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