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久怒哼道:“女娃兒,你到底想要怎樣,不妨給句痛快話!”
容若蝶嫣然一笑道:“小妹想請在場各位立下一個誓約,一年之內絕不參與任何針對聖教的敵對行動便可離去。”
飛雲真人愣道:“容小姐,就這麼簡單?你可當真?還有沒有別的?”
需知近年來正道各派的首要大敵,乃是五行魔宮。冥教僻居南方倒少有糾葛。容若蝶縱不提出這點要求,或許三五年內各派也難得會與冥教發生正面衝突,答應下來倒是不難。
容若蝶道:“其他的就是小妹私人想託雁姐姐,代送一封信函交與天宗雪長老御覽,不知雁姐姐能否成全?”
雁鸞霜沉吟問道:“信在哪裡?”
容若蝶從袖中取出一封印泥封緘的信函,信封上只寫著“雪長老寧宜親覽,晚輩容若蝶頓首”這兩行小字。
字跡娟秀灑脫,多半出自容若蝶親筆。
雁鸞霜接過,感到裡面硬邦邦似有異物。
她也不多問,說道:“容姑娘隆情鸞霜心領。此信鸞霜當親手交與雪師叔,但她老人家願否拆閱,則非旁人所能左右。”
當下費久等人立下誓約,容若蝶吩咐道:“仇大哥,恭送諸位出山。”
飛雲真人道:“多謝容小姐好意,不過咱們既然能進來也就能離開,不勞動仇先生大駕了。”
仇厲解了六名弟子的禁制,費久瞪眼望向林熠道:“林師侄,你與咱們一起走麼?”
容若蝶不等林熠回答,說道:“費老先生走好,小妹尚另有要事與林兄商洽,稍後當親自送他離去,諸位無需擔心。”
第十章十日
費久道:“那怎麼成?林熠乃昆吾派弟子,咱們豈可把他一人留在這兒?”
飛雲真人站在一邊悶聲不響暗暗埋怨費久,不該為了個昆吾派的弟子橫生枝節,可也不好多說。
林熠笑道:“費師叔一路順風,弟子在此多待片刻也無大礙。只拜託你老人家替我與恩師知會一聲,好令他勿念。”
費久一愣,想不透林熠的意思,更不曾想到林熠乃仙盟中人身價可貴,容若蝶與仇厲如何肯輕易放虎歸山?
他於是點頭道:“好,老夫就先走一步。他們要是敢對你不利,咱們正一、昆吾各派,都跟冥教沒完!”
容若蝶嬌笑道:“費老先生不必多慮,林兄乃小妹貴客。”
費久哼了聲,說道:“那最好!”
林熠見此老古道熱腸也頗感動,頷首道:“費師叔走好,咱們後會有期。”
費久等人離去後,容若蝶微笑道:“仇大哥,你可是在心裡責怪小妹不該如此輕易的放走他們?”
仇厲道:“小姐此舉必有深意,還望為仇某指點迷津。”
容若蝶道:“這些人留在築玉山一年於正道各派實力損失不過爾爾,咱們卻不但要將他們供養起來還需派專人看守,殊不划算。
“況且他們答應留下,兩派的掌門與天宗的高手卻未必答應,其後必會設法解救,咱們也犯不著為此與正道結仇開戰,不如讓他們立下誓約,放其離去,化解了眼前紛爭。
“尤其那位天宗傳人雁鸞霜,這一年裡是休想再與聖教為敵作對,屆時咱們設法在正道各派與五行魔宮之間挑燈引火,坐山觀虎鬥,豈不輕鬆快哉?”
她解釋完了還不放過林熠,轉頭微笑道:“林兄,不知小妹說的可對?”
林熠裝聾作啞道:“蝶姑娘剛才與仇老哥說了什麼?在下怎麼一個字也沒聽見?”
容若蝶似笑非笑道:“林兄,你主動留下,不就是想多查探一些小妹的底細與盤算麼?如今小妹都把心裡所想的都說與你聽了,你為何又充耳不聞呢?”
林熠一本正經道:“蝶姑娘錯了,在下實是為你的仙姿天樂所動,所以只想留在築玉山,能在蝶姑娘身畔多待一刻好過一刻,便是教我作神仙也不換。”
仇厲嘿道:“林兄,你既有此心不如干脆加入本教,今後豈不是可以多加親近容小姐?”
林熠肅然道:“仇老哥的建議大謬不然。小弟若是加入貴教不啻成了蝶姑娘的屬下,身分上就矮了半截,日後只怕蝶姑娘懶得拿正眼瞥小弟一下。倒是常與貴教搗蛋為敵,反能令蝶姑娘時時記著在下的存在。”
岑婆婆不屑道:“小混蛋,滿口胡言亂語,小心老身煽你的耳刮子。”
林熠嘻嘻一笑,拍拍胸口說道:“岑婆婆發怒啦!好嚇人!”
容若蝶將紫玉琵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