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諸位討教。
“倘若四局裡平分秋色,便由仇大哥出手與兩派中的任何一位一戰賭勝負。當然,那人需得未曾出戰過。”
飛雲真人道:“容小姐何不親自出戰這第五陣?”
容若蝶道:“晚輩自幼身患重疾不堪修煉,身上是半分修為也沒的,倒教諸位見笑了。”
眾人齊齊訝然,林熠雖早看出了些端倪但總不敢斷定,只因眼前少女實是給予他前所未有的高深莫測之感。
飛雲真人道:“原來如此,貧道唐突了。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規矩?”
容若蝶道:“每一局出陣之人的先後,由雙方輪流,晚輩忝為東道自當先出一人。咱們點到為止,哪一方示意認輸,又或明顯沒有再戰之能,即算對方勝出。”
費久回顧身後眾人,猛一點頭叫道:“好,咱們賭了,請姑娘先派人出陣!”
第七章五陣
費久與飛雲真人儘管隱隱覺得,容若蝶此舉斷非表面這麼簡單,背後定然隱藏著極大的陰謀,可又說不上來。
仇厲座下的四名弟子以修為而論,雖說不凡,但只要二老親自出手,也該是十拿九穩,這樣就等於贏了一半。
剩下兩陣要取勝一場也非難事,己方當可立於不敗之地。
林熠也覺得有些奇怪,但與費久和飛雲真人所不同的是,他堅信容若蝶絕不會輸!
而且這場切磋很可能是容若蝶某個計畫中的一環,否則亦不必煞費苦心將兩派人馬引入山谷,又迫二老訂下賭約。
正思忖間,就聽容若蝶道:“林兄,你現在要提醒費老先生他們也還來得及。”
林熠凝視容若蝶充滿智慧與自信光芒的明眸,報以一笑道:“小弟只是借光看戲的,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我可不能壞了規矩。何況蝶姑娘既無惡意,小弟又何苦大費腦神去思前想後?”
容若蝶笑道:“好啦,仇大哥,該咱們派人出陣挑戰,莫讓費老先生他們等急了。”
仇厲道:“仇某手下這四個弟子,修為雖各有所長但也相差無幾。如何安排還請小姐費心指點。”他似乎對容若蝶懷有莫大信心,以至於根本不擔心己方會輸。
這時雙方為騰出比試的場地,以溪水為界各自朝後退出十丈,遙遙相對。
容若蝶的妙目掃視四名黑衣漢子,見他們每個人都神情興奮躍躍欲試,當下問道:“仇大哥,不知他們四人中誰的修為稍高一線,功力也更加深厚一些?”
她語音放輕,費久等人又顧忌身分不便運功偷聽,故此不虞對面的人知曉。
仇厲一指左手第一個黑衣大漢,回答道:“稟小姐,四名劣徒中論修為第一應是鍾奎,他追隨仇某時日最久,已將仇某的血屠鈴法學的六、七分的真髓。只要不是費老兒或飛雲真人出戰,他定可勝任有餘。”
容若蝶笑道:“仇大哥,小妹打賭,你所擔心的二老絕不會出陣。小妹這一陣是勢在必得,非要取下不可。”
她看仇厲與岑婆婆眼光裡有些疑惑,便道:“林兄,其中關鍵小妹不便多說,還請你代勞一二。”
林熠一震,他在容若蝶詢問仇厲時,已判斷出了此女的用心但一直裝作若無其事,沒想到還是被找上門來。
此刻他大可拿出裝瘋賣傻的絕活糊弄過去,但對方即敢指名道姓要自己解答,擺明就是窺破了自己的心思,要再藏拙只會被人看輕。
他侃侃而談道:“倘若小弟揣測的不錯,蝶姑娘早已做好第五局一戰勝之的準備。
“這第一陣,費師叔與飛雲真人不願出戰,原因便在於他們自以為,集兩派精英對決仇老哥的四名弟子已然大佔便宜。要是一上手就遣出己方修為最高的兩人,未免有些失了身分。
“況且縱然輸了一場,後面仍可有機會扳回,反不如藉機觀測仇老哥弟子修為的深淺底細反而穩妥。”
岑婆婆道:“可對面派出的弟子實力未知,鍾奎不一定就能贏。”
林熠道:“岑婆婆無需擔心,鍾奎是贏定了。對方無論派二老之外的任何一個人上來,都是久戰力疲之身又心浮氣躁。鍾奎功力深厚,只要耐心遊鬥周旋耗其真氣,最後一舉勝之當無意外。”
他說罷看了容若蝶一眼,好像是告訴對方:“我說這麼多也該夠了吧,剩下那點咱們心照不宣就是。”
仇厲哈哈笑道:“林兄分析的絲絲入扣,可口氣聽起來,怎麼倒像咱們這邊的人?”
林熠感到那幾個被俘弟子正朝著他怒目而視也不去解釋,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