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的很快,很快便到了葭葭與薛真人約定好取貨的那一日,臨到這一日,葭葭才生出了少許怯意,三月前因師尊藉故發作了薛真人,她本非聖人,薛真人那事行的委實掉面子,是以彼時她心裡確實是暢快的,只差沒有當面吶喊助威了。
現下到了要取貨之時,才生出了那麼一丁點少許的怯意。不過這少許的怯意,很快便在葭葭心中滿滿的期盼面前化成了灰燼。
她興致勃勃的趕到了太阿峰,途徑白澤的住處,正見白澤坐在樹下微笑著看著她。朝白澤打了個招呼,便向幾步開外的薛真人的住處走去。
行至那塊百鍊成精的匾額面前,葭葭整了整衣裳,人未至,聲先至,扯開嗓子喊道:“薛真人可在?弟子前來取貨了。”
“嗖”一聲,一塊黑不溜秋的不明物體向她飛來,葭葭面上雖有訝異,卻還是靈巧的躲了過去。
一擊不中,那不明物體落了地,葭葭定睛望去,卻見是一隻黑不溜秋的鞋底板。
“臭丫頭,你還趕來!”那廂隨著一個驚天的飽嗝,薛真人捧著酒罈,鬍子拉碴,一臉怒氣的踢門而出。
聲勢雖然壯大,可是可能因為踢的不是她自己住處的房門的關係吧,葭葭沒有太大的感覺,只蹙著眉尖看向那薛真人:“三月之期已到,薛真人,我的貨呢?”
“貨?”薛真人發出幾聲怪笑聲,“你那秦雅關了老子一個月,老子拿什麼給你練?沒有。要貨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
葭葭見這薛真人一點都不顧及自己身份的一屁股坐了下來,挑眉看著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禁連連蹙眉
“薛真人,您不能這般說話不算話啊?”葭葭也曾想過薛真人會為難自己,可是萬萬沒有料到,他會使出這般賴皮的辦法,有貨沒有,要命一條。
薛真人打著震天的酒嗝,喝的歡快,葭葭正無奈間,眼角的餘光自不遠處的白澤身上一掃而過,卻見它微微抬了抬下巴,她先是一愣,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沒有一點預兆的,直直的朝薛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