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梵音立刻吸引住了修士的目光,饒是這般元神被騷擾的感覺太過難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足夠引起眾人注意了,但見女修全身似是沐浴在月光之下,整個人邊緣之處迷迷濛濛,似是實體,又似虛體。
“這耳垂……”有人驚呼了一聲。
卻見不知何時,自靈氣幻化成的蓮花中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尊垂耳大佛,滿目慈悲,漸漸與正中女修合為一體。
耳邊梵音不絕,女修伸手,一掌向方真人,五指山下,方真人只覺一瞬間周圍靈力被控,連體內的靈力都無法調動。
佛手拈花而起,輕彈。
伴隨著一聲方真人的慘叫,也不知被扔去了哪裡。
這一切彷彿只是一瞬之間,蓮花與慈悲佛盡數消散,維剩那廂垂首而立的女修。
“你……這是我的十六相梵音。”遊拈花彷彿還在震驚中,未曾恢復過來,看了眼那廂在側的修士,方真人被她一擊擊退,也不知扔去了哪裡,有個出塵期的明鑑真人在此,他今日看樣子是帶不走葭葭了,轉身一腳踏出,不過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藏神初期的修為,一招震退出塵期!”陌無極倒抽了一口冷氣,“足以自傲!”
陳華軒只覺手心一緊,卻是那小小少年,拉著自己的手,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目光中明亮如星。
“施予同受。”便在此時,明鑑真人突然出聲,而那廂站立原地的女修已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九百一十二章 領人
“明鑑真人在說什麼?”有人很是不解。
一聲輕笑,眾人循聲望去,卻見失笑的是合歡宗的景雲庭。見眾人都在望著他,這才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兩聲:“景某見識短淺,看不出什麼來,不過明鑑真人說的施與同受景某倒是聽過。”
景雲庭說著,眼見崑崙修士已經上前檢視倒在地上的連葭葭了,見她已然昏厥了過去,顯然看不出什麼來了。不過無數道神識毫不收斂的在她身上來回打探,只見到女修似是受傷不淺,經脈有所斷裂。
“長能耐了,一個兩個的,站著出去,抬著回來!”伏青牛輕“切”了兩聲,許是考慮到還有別派修士在場,竟出人意料的沒有多說什麼。
眼見陳華軒打探了一番便起了身,看著他。伏青牛皺眉:“看著老夫做什麼?你等抬她回去,難不成還要老夫抬不成?”這等嫌棄的樣子,彷彿連葭葭是什麼毒蛇猛獸一般。
不少高階修士已然上前了,眾人正聽到了伏青牛這一聲嫌棄,當下便有人笑了起來:“既如此,讓我來吧!”
伏青牛皺眉循聲望去,見說話的修士白衣翩翩,腰間的無極劍清氣凜然,倒是現如今修真界極受女修歡迎的型別,只不過,伏青牛翻了個白眼:“男修女修雖不忌授受不親這一套,但聽聞蜀山鍾步歸身上風流債不少,莫把手伸到我們崑崙來。”
鍾步歸臉上笑容一僵:“真人多慮了,鍾某沒旁的意思,伸手幫個忙而已。如此說來,倒是鍾某的不是了,那真人就當鍾某什麼都沒說吧!”
“哼!”伏青牛一聲冷哼。
陳華軒笑了笑,抬手,一隻飛舟樣的飛行法寶出現在眾人眼前。他叫人將躺著的秦雅、連葭葭抬了上去,老伏心裡頭不自在著呢,也莫勞煩旁人了,還是他將這兩個躺著的帶回去吧!
待得一眾崑崙修士離開之後,才有人記起來繼續問他:“喂,景雲庭,你先時說施與同受聽過是什麼意思。”
“聽聞有一種神通,概括的講就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據說這種神通在對陣之時,能夠在一瞬間學會,不,也不能叫學會,只能算短時間的拓印下那人的神通,加以重現,你瞧先時連葭葭用出星落如雨時神色陰沉,與方仁如初一轍,而對上游拈花時,又如遊拈花一般一臉慈悲。甚至若是施展神通的那人悟性好於神通擁有的修士的話,還有可能領悟到比擁有神通的修士更高一層的境界。但是維持時間很短,也只有短短的時間之內,聽聞那短時間之內,連體內靈力的匯聚方式都與擁有神通的修士類似。不過也就那麼一會會,神透過後那些便使不出來了。”景雲庭道,“聽聞這種神通因連同天界九墟,所以極厲害,但似乎並沒有什麼記載有人練成過這樣的神通。”
“高手相爭,往往在一念之間,一會兒足夠了。”有人嘆了一聲,是一位高階的散修,“看她方才用遊拈花的招數一招震退出塵期便知道了。”
“不過,你說沒有記載有人練成過這樣的神通,可你所看的那描述這施與同受神通的記載又是從何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