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容貌妍麗的小姑娘咬著薄唇微微發顫,她能察覺到太爺爺生氣了,但是所為為何,她卻是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那個小小少年是隻有練氣一層啊,難道還說不得了。一旁另兩個比她稍大一點的孩子目光在陸家老祖宗與秦昭和身上來回看了看,半晌之後,有個孩子拉了拉那個小姑娘:“去,去向那位呃,師弟道歉吧!”
“我……”小姑娘咬著薄唇,眼裡斂著些水光,明顯不太願意,但是太爺爺生氣,她又害怕,如此不情不願之下,眼淚已然掉了下來,可憐兮兮的咬著唇看向秦昭和:“對,對……”
話還未說完,便聽陳華軒“哈哈”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好了,好了,陸真人你也莫要責怪她了,小孩子嘛!”陳華軒說著,反手取出三隻玉瓶遞了過來,“這三個孩子都是不錯的,諾,幾顆定顏丹,拿去給孩子玩吧!”
小姑娘一時間對神態親和的陳華軒印象大好,看了眼老祖宗,見他沒有反對,便大著膽子接了過來,笑嘻嘻的跟另外兩個孩子說起悄悄話來。
陸家老祖宗坐了會兒,與葭葭談了會兒關於陣法的事宜,似乎也沒有了寒暄的心思,不多時便帶著三個孩子走了。
待得陸家老祖宗走遠之後,一邊看熱鬧的景雲庭這才搖頭道:“這位陸真人倒是很是看中這孩子,奈何家中晚輩卻另作他想。”
“小孩子玩鬧罷了。”先前出聲阻止陸家老祖宗對著那小姑娘發怒的陳華軒笑了笑,“今日陸真人會發怒,多半是看在我等的面子上罷了。”
陳華軒心中自有思量,方才卻是有意阻止了那小姑娘的道歉,秦昭和這個孩子天賦極好,所以秦雅師徒與他願意照拂一二,但終究不是長久,修士修行到最後看的還是自己。他也不願意為難一個小姑娘,今日那小姑娘不服,來日的面子讓秦昭和自己找回便是。天下間有幾個修士交友不以修士修為衡量的?那小姑娘今日的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看秦昭和這小小少年還在認真的看書冊,似乎方才那一幕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少影響,倒是讓陳華軒心中暖了兩分。
在座的都不是蠢人,那個叫蓉蓉的孩子喚陸家老祖宗太爺爺,自是陸家晚輩無疑,而且看樣子還是個得寵的晚輩,而另外一位孩子,小小年紀,練氣十層,身邊掛了個阮家的腰牌。估摸著是阮家的人,另外一個練氣七層的孩子修行速度不及蓉蓉跟那個疑似阮家的孩子快,但看全身上下,一身法器法寶,想來也應是哪家的修二代。只不過那兩個男孩子若是對秦昭和沒什麼喜惡的話,那個蓉蓉丫頭對秦昭和便有些討厭了,但是小孩子的討厭,又能持續多久,幾人倒不是很放在心上。
葭葭自己便是受著秦雅的教導來的,修為低微之時更不能借助於外物了,是以那些所謂的法器法寶,她並不準備一下子便給了秦昭和,修為低微之時打下的基石,往往是很多人所忽略的。
天色漸晚,幾人中,除他之外都是崑崙修士,景雲庭嘆了會兒,告辭離開了,只是才走了兩步,卻停了停腳,似是終究忍不住,回頭看向葭葭,也沒有避諱的想法,道:“你小心些吧,陸舟虛、甄亦柔二人想來你也不會在意,只是薄情歡,我與他雖然交情不深,但好歹同宗多年,此人宛如毒蛇,一旦沾上,不會輕易鬆口。”
“景真人你這般說同宗多年的同門,真的好麼?”葭葭揚了揚眉,顯然的,眼中多了幾分笑容,不等他接話,又道,“多謝真人相告,我知曉了。”
她能在數個同樣的藏神初期修士的圍攻之下逃脫,但是對上藏神中期的薄情歡,卻難說了。
低頭沉思之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葭葭抬頭,正是秦雅。
但見秦雅似有所想,見她抬頭,安慰道:“莫擔心。”
葭葭心中稍安,城內她一點都不擔心,只是怕出了城,落單之時遇到,她可以想象的到,屆時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幾乎每日都有各門各派以及散修修士脫穎而出的訊息傳來,崑崙也有幾個小輩修士表現的極佳,單從梅七鶴每日的表情中就能窺出一二來。
還有最後三日,每六甲子一回的六藝龍門會就要結束了,這也意味著六藝龍門會的最後階段,最精彩的六藝比試就要來臨,葭葭早在玉簡上寫下了魂墟境的佈置謎題,與所謂的空間靈根關係並不大,玉簡備好,只待最後一日公佈。對於未知的,人們總是有所期待的,葭葭想的很好,只是卻並未等到六藝龍門會最後一日,將公佈答案的玉簡交到了陳華軒的手中,在距離龍門會結束還有三日功夫之時,秦雅便趁夜帶著葭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