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那時的她想法簡單而又單純,所夢想的便是有朝一日站到高處,有笑傲群雄的實力,有出人一等的身份。但是如今再讓葭葭看來,即便走到高處,卻也有旁人看不到的苦楚。這些站在高嶺之上俯視群修的修士,總是以一副令人豔羨的狀態出現在人前,只是剝開這幅令人豔羨的身份與實力,或許剩下的只有血淋淋的事實。
也許比起名無寶殿中那一個笑看群修、以雲淡風輕示人的修士,眼前這一個眉頭緊鎖的才是真正的他。
葭葭深深的做了一揖,轉身離開。
一路心有所思的回了崑崙,秦雅並不在門派之中,只囑咐她前往太阿峰議事殿覆命。
葭葭自入執法堂以來,覆命之事行過不下千遍,卻從未有一回如今天這般順利卻又難言。
緩緩道出了這一切,太阿峰議事殿的修士皆有些不勝唏噓。
難得出關的陳華軒更是搖頭感慨:“當真天意弄人,當年吾等這一輩修士中,蕭白夜是何等的人物,因著他太過出色,老朽當年還被家師訓過好幾回。欸,沒有想到,如今卻成了這個局面。”
“再如何厲害,蕭白夜這廝也是回不來了。”伏青牛搖頭,原本就苦著的臉越發愁苦了起來,“他自己清楚的很,雖說是不得已而為之,但確確實實犯下了大罪,否則當年那晴霞谷一役死去的修士親友後輩如何心服?便是我等一意孤行,要留下蕭白夜,他也過不了自己心中那一關的。”
“只是蕭白夜這般殺了梵天,與少辛撕破了臉,那他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一位形容生的很是憨態的藏神修士嘖嘴嘆道,“畢竟蕭白夜崑崙叛修的名頭早已天下皆知了,如今又得罪了那個少辛,我都不知道,這天下之大,他要去往何處。”
“聽聞蕭白夜已是出塵修為,又是世間第一等的符籙宗師,尋常人要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天下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