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毒婦?”她笑得悽苦而又無奈,“永安宮裡的那個奪走了我的一切!她的位置,本該是我的。她的所有,都原本是我的。我慢慢奪回來,又有什麼不對!”
說出了積壓幾十年的話,她忽地暴怒起來,嘶吼著說道:“我沒有什麼不對的。我才是俞家人!我才是應該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我才……”
“你不是。”冀行箴淡淡說道:“你以為當年的事情是如你所想那般嗎?”
冀行箴這話一出來,徑山眉心一跳,不由得看向了自家主子。
互換之事基本上是鐵板釘釘的。為何主子還要這樣講?
念頭閃過,徑山忙把頭壓得更低了些。
崔懷心一臉的不敢置信。她太過震驚,以至於忘記了說話也忘記了責問,只那麼呆呆地看著冀行箴。
冀行箴冷笑道:“若我說,你的猜測是錯的呢?”
“不可能。”崔懷心喃喃道:“這事兒我查了那麼多年。”
她為此付出了許多努力。
其實原來她是很喜歡俞雁音的。畢竟那是俞家的孩子,是她真正的親侄女兒。
可俞雁音為何與那個女人的兒子那麼好?她的侄女兒,怎麼能夠與那個女人的兒子那麼恩愛!
她恨永安宮裡的那個女人。她也恨那個女人生下的孩子。
她甚至於找了兩個人來冒充二哥的孩子,為的就是把崔家搞得一團亂。雖說這計劃半途夭折了,可是她努力了那麼多年!
看著崔懷心張皇失措的樣子,冀行箴語氣愈發篤定地道:“你的猜測是錯的。你的所得,便是你的所有。你是在妄想原本不屬於你的一切。”
這個老婦讓她夫君謀朝篡位。
她意圖害他母親。
她意圖害他摯愛的妻子。
這一件件一樁樁,讓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剮其皮肉!
是不是真的又有何重要?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讓她帶著滿心的疑惑和恐懼,還有無邊無際的絕望而死去。
“拖下去吧。”冀行箴淡淡說道:“我心善,不用凌遲。免得你死得太過難堪。”
徑山躬身問道:“那用哪種?”
冀行箴鳳眸微眯,輕聲道:“記得大理寺卿說過,車裂好似十分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 ̄)︿
崔懷心:……
第210章
崔懷心被抓起來後沒多久就被處置掉了。
這個過程很快。快到阿音剛剛聽聞她被抓的訊息; 還沒來得及見到冀行箴細問,下一個收到的訊息就是崔懷心已經被太子下令處斬,即刻行刑。
阿音覺得這事兒太過突然,有心想要問一問究竟。哪知道冀行箴對此並不願多說,只輕描淡寫地講了一句“人已經不在了”就作罷。
他越是遮掩; 阿音心裡的好奇心越盛。
行刑的人是誰; 她無從知曉。事情定然是大理寺接受去做的。她只能尋來了當時在場的徑山和火青細問。
徑山沒敢和她說。只因那刑罰十分殘酷。
火青當日親眼見了太子妃遭受的一切。他不覺得太子對那姓崔的女人做的有什麼不對。他甚至於覺得,太子妃應當聽一聽那女人的下場,也好解了心裡的怒氣。
於是火青直接嘿嘿一笑; 提示道:“車裂。”
簡短兩個字,讓阿音心裡猛地跳了下。
竟然是; 五馬分屍啊……
想到那個刑罰; 她的渾身忍不住泛起了一層的冷汗。
她不會同情崔懷心。
對於一個想要她命的女人,她提不起半點的同情心來。
可是她知道那是個十分痛苦的刑罰。
阿音平復了下心情,這便讓徑山和火青出去了。
一出景華宮的院門,徑山就忍不住低聲責怪火青。
“誰讓你亂說的?誰讓你亂說的?”徑山氣得直哼哼; “太子妃如今正懷著小皇孫。若是被你嚇得有點什麼不好,殿下定然饒不了你!”
火青聽了後忍不住渾身抖了抖。
“不至於罷。”火青後怕地回了回頭,“太子殿下會責怪我?”
徑山沒好氣地斜睨著他,“這不廢話?如果想讓太子妃知道,殿下不早就自己說了?還用得著你提!”
聽聞這話; 火青先是緊張了會兒,而後又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