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她還說了要出家。還說要替家裡人唸經贖罪。
怎地人說沒就沒了!
看她樣子不像是要自殺的樣子!
崔懷心的哭聲從裡面再次響了起來。
阿音還欲出門去,被俞皇后一把拉住。
“別去了。”俞皇后說道:“這事兒行箴已經辦好了,給她尋了個地方,應當是極其穩妥的。”
“可是我……”
“別管了。”俞皇后拉著她的手,低語道:“因著昨日裡你見了冀蓴後她就出了事,有些話終歸不太好。你暫且別去管就是。”
阿音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冀蓴出事後她竟然也被牽連其中了。
是。
她昨日去看冀蓴並沒有偷偷摸摸地去。
原本這也是和俞皇后說定了的。因為往後崔懷心和冀蓴終歸是要繼續活下去,所以她們兩個一步步如何走下來的,也沒必要遮著掩著。本就沒甚見不得人的。
可到了現在,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樣光明正大去做的事情竟然成了被旁人詬病的緣由所在。
只因她和冀蓴是單獨相見,並未有外人在場?
聽了俞皇后的話,阿音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她回憶起冀蓴昨日的種種,想到冀蓴昨天給她說的那兩句話。本打算和俞皇后講一講,後考慮道崔懷心就在屋裡,說多了反倒是要惹了崔懷心傷感,最終並未提起。
“母后放心。”阿音只簡短說道:“我會好好的。”望了裡間一眼,她輕聲道:“只是崔伯母那裡,還得母后去勸一勸了。”
“我知道。”俞皇后緊了緊握著她的手,道:“我明白。”
走出永安宮後,阿音的心裡難受得緊,就打算去昭寧殿去尋冀行箴。
玉簪剛剛已經聽段嬤嬤說起了冀蓴的事情,在旁勸道:“太子妃不用擔憂。您的品行誰人不知?她家本要誅九族,如今這樣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嗯,提早點罷了。不管就是。”
噗地一聲笑從旁邊傳了過來。
玉簪扭頭過去,怒目而視。
“你這話說得也太好笑了些。”百草在旁邊低頭說道:“這種事情怎能論一個前如何後如何、提早推後的問題?依著我,嗯,小的看來,不管倒是正確的。只不過緣由並非如你所說。”
玉簪剛才也是為了勸一勸阿音所以口不擇言,聽了百草的話後揚著下巴問道:“你說說是怎麼樣?”
“那些人說就說去。堂堂太子妃,哪裡還需要管其他人怎麼想?皇上、皇后娘娘、太子都沒說太子妃半個字兒的不是。旁人根本就沒那個資格去妄論。”
百草一本正經說完,抬頭去看阿音,笑問道:“太子妃,小的所言可是如實?”
阿音回頭看了他一眼。
百草嘿笑著說道:“如果太子妃覺得小的說得對,能不能給點賞銀?”
生怕太子妃怪罪於他,他趕忙說道:“小的也是想賺點回鄉的路費。若是出了宮一個銀子都沒有,怕是又要在路上被活活餓死。倒是枉費了太子妃救助的一片心意了。”
此刻阿音身邊只有他、玉簪和青楓三個人在。周圍都是知道內情的人,他說話倒是沒有太多的顧忌。
阿音這時候也沒甚心情去多想這些,聽聞後朝青楓點了點頭。青楓就拿了一塊碎銀子給百草。
不過,阿音沒有開口,青楓卻不忘幫忙提點百草:“太子妃心善,可是你也不能做事太過。太子妃願意賞你,是太子妃給的恩典。卻也不是你能隨意去求的。”
百草掂了掂手裡的那塊碎銀子,笑道:“這一回賞的已經夠我用幾天。我往後斷然不再隨便開口了。”
青楓點點頭。
玉簪斜睨著他,不屑地輕嗤了聲。
這次讓百草跟著,一是把他看管在身邊,免得到處亂逛出了事情。二來也是讓他儘快熟悉下宮裡。左右都要待幾日,早些熟悉規矩的好。有青楓教著終歸不會有大錯。
阿音去到昭寧殿後才有些後悔了。她也不知道冀行箴現在得閒不得閒。聽聞冀行箴正在屋中,就猶豫了下,要不要直接進屋去打擾。
誰知她還沒有下定決心,徑山已經自作主張地進屋去請示了。很快就出屋來說,太子殿下請太子妃進去。
於是跟著的人就都站在廊簷下候著。阿音獨自推門去到了屋裡。
昭寧殿中雖然和先前的樣子有了些不同,卻也變化不甚太大。不過是屋裡徹底清洗過後,各處彩繪又重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