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不會大著膽子去做這樣的事情。
——京城裡都知道如今太子監國。這樣的狀況下敢動太子妃,這人不是活得膩歪了就是精神不正常。
冀行箴聽了雲峰的那番話,贊同地微微頷首。
那清風定然是有功夫傍身的。不然不會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開始行走。至於他的做派,雖然可能是出身名門,但也可能是因為常年在戲班子裡苦練所以養成了清雅氣度。一時半會兒的還不能肯定他身份如何。
聽聞雲峰話裡不乏對清風的讚賞之意,冀行箴沉默了片刻,說道:“此人多加留意。不可大意。”
“可是殿下……”
“多加觀察。莫要輕舉妄動。”
冀行箴吩咐完,生怕雲峰再一激動做出什麼旁枝末節的事情來,少不得要提點他一番,“雖說以他的境遇能有如今的心態著實難得,且他做的事情應當也是被人陷害。可在這宮裡,步步都需謹慎。你看到的是他堅強堅韌的一面。可你如何不知他是特意讓你看到這些的?”
這最後的一句話讓雲峰登時心中一凜。
仔細想想,淨身房也不是隨意就能進出的。緣何這個清風能夠進出自如?或者是那些人不去管他,或者是他憑著自己的一些手段。
冀行箴看雲峰神色變了,就又道:“你因著境遇而對他有所感慨。但正因為你的境遇,所以你對他的評判或許會有失客觀。你且再看看罷。待到發現此人當真不錯再說。”
雖說他重視人才,且也在暗中招攬對冀符和鄭家敵對之人。可是這清風來路並不明確。這樣的人,輕易用不得。
雲峰也知曉自己有些魯莽了,忙躬身應了下來。
冀行箴看看時間不早了,便直接去了昭寧殿處理政事。
阿音和冀行箴道別後就去了永安宮給俞皇后請安。
許是睡了一覺睡得很飽,又或者是吃過飯後有了力氣。她這個時候雖然還腿腳痠軟,但是行路最起碼是沒有問題了。
而且她也不想讓人發現她的身體“有異”。再怎麼說,她和冀行箴的這些事兒也是他們兩個人的私事。若是因此而被人看出來些許端倪,那她往後的威嚴何在?
……不過景華宮的人基本上應該都已經知道了……
也罷。
在徑山的管制下,景華宮的人口風很嚴,這些訊息輕易不會傳出去。只要旁人不曉得就好 。
阿音一路想著,一路糾結不已,生怕被俞皇后發現什麼來。
不過到了永安宮後,她才發現俞皇后竟是也有心煩之事,一時間倒是顧不上她的這邊了。
還沒進屋,阿音就感受到了永安宮氣氛的不對勁。自打俞皇后身子康健後,永安宮裡基本上都是和樂而又溫馨的。可是今日一進院子,卻明顯地感受到了氣氛的緊張。大家來來往往地都不太互相說話,只傳遞個眼神就交錯而過。
“母后這是怎麼了?”阿音悄聲問段嬤嬤:“大家為何都這般的小心翼翼?”
段嬤嬤想要問問阿音的身子狀況,但看她好似不想提及,就沒多問,轉而去答他的問話:“一會兒將要有客到。娘娘這是不樂意見她,卻又不得不見她,故而如此。”
阿音倒是有些奇了。
到底有什麼人,是貴為皇后的俞皇后不願見卻又不得不見的?
她正思量著這事兒究竟怎麼了,剛打算再多問幾句,便聽旁邊的小宮女怯生生說道:“段嬤嬤,鄭老夫人已經進宮,如今正在宮門處候著。不知皇后娘娘如何吩咐?是把人帶進來,還是留在外頭等著?”
聽聞她這樣說,阿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竟是這件事、這個人。
雖然鄭家和俞家關係十分不好,俞皇后可以冷眼對待鄭家的幾乎所有人。但是鄭大學士和鄭老夫人,俞皇后卻也要依著禮數對待。最起碼,大面子上不能有錯。
只因鄭大學士是當今帝師,曾經在晟廣帝年少時候教習過他。因著這個緣故,鄭老夫人也不能如鄭家旁人那樣等閒對待。
此時那前來稟報的小宮女怕極了,看著段嬤嬤,眼眶都紅了。
段嬤嬤叱道:“多大的事兒?不過是宮裡來了個人而已,把人請去御花園裡喝茶罷。皇后娘娘那裡我問過之後再說。”
語畢,段嬤嬤冷冷一笑,“左右是她來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若是得閒了,就早些見她。若是不得閒,她等一等又何妨?”
小宮女得了話後總算是緩過勁兒來。她知道最後這幾句話只能擱在心裡,斷然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