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字蒼勁有力,有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沉穩與氣勢。如今雖字跡亂了些,卻別有一種疏狂,亦是極好。
也正因為他今日的字寫出了另一種風采,所以剛才她才看得入了迷。
阿音既是故意這樣說的,便沒指望著他會應聲。
誰曾想冀行箴居然低笑著“嗯”了一聲,而後探手攬住她的腰身,輕喃道:“剛才我在想你。”
語畢,他把她的腰身往後扣緊,俯身吻上她的耳邊,“所以我沒法專心。”
兩人都是剛剛沐浴過,身上還帶著清新的水氣。更何況這個時候換上了睡覺穿的薄薄夏衣,衣服自然而然地緊貼身上。
這樣緊緊擁著,對方的體溫愈發地明顯可辨。
阿音腰後和脊背貼著他溫熱的身體,瞬間全身緊繃起來。她莫名有些心慌,磕磕巴巴說道:“現在晚了,我們休息去罷。”
冀行箴在她腰間輕捏了一下,吻上她的唇角,低低說道:“好。就依你。”又輕笑一聲,揉了揉她腰後,“原來你也這樣急。”
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微微的沙啞,就如剛才在昭寧殿時一般。
阿音愈發緊張起來,有些懊悔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辯解道:“其實也沒那麼急……”
可是話剛說完半句後面的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他橫抱著騰空而起。
阿音下意識地就抱住了冀行箴的脖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跌落下來。誰知她剛剛摟緊沒多久,又是一陣暈眩。待到反應過來,自己已然躺在了床上。
阿音大驚,她沒料到冀行箴幾步就從窗邊走到了床側。正想要坐起身來,手腕卻被扣住,不得不老實維持著躺倒的姿勢。
而後不待她辨清現下狀況,高大的身軀驟然覆了上來將她全身卡緊。唇上一熱,已然被急切吻住。
這吻熱情而又霸道,侵佔了她的全部呼吸和全部意識,讓她根本無法反抗也無從抵擋。
直到呼吸不暢幾乎背過氣去,雙唇方才被放開。
阿音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憤懣地怒瞪眼前之人。想要嚴厲譴責他的所作所為,誰知剛才吻得太過激烈,嗓子居然發堵,一開口卻是啞啞的一聲呻。吟。
輕吟聲入耳,冀行箴看著她雙眼朦朧嘴角微彎帶著些微委屈的樣子,抵著她的那處猛然更加熱燙,衝動一起,差點控制不住想要攻城略地。
他趕忙翻身而下,和她並排平躺在床上。生怕再這樣纏綿下去就會忍耐不住。
先前兩人緊緊貼著,如今身上的熱度驟然而去,涼涼的空氣就侵襲了阿音的肌膚。
她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下,下意識地就環抱住了雙臂。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衣裳居然被他扯開了一半,一大塊肌膚□□在外,白白的十分扎眼,讓她自己頓覺羞澀。
阿音趕忙攏起衣襟。
誰知還沒來得及把腰間的帶子繫上,冀行箴側臉看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她身前的風景。
“別繫了。”他抬手止了她的動作,一把抽掉她的腰間帶子,“這樣挺好的。”
阿音忙攏著衣襟去找肚兜。
她原本覺得夏天有些熱,所以直接穿了繫帶的中衣未曾戴肚兜。這才使得帶子不在後就春。光大露。
誰知冀行箴不肯。大手一撈,直接把她帶到了床上躺好。
“就這樣罷。”他躺在了她的身邊,從後摟住了她,“我喜歡你這樣子。”
阿音羞惱狠了,氣道:“這樣算怎樣?”
“自然是夫妻的樣子。”
剛才好不容易退了點的熱度重新回到身上,冀行箴捱得難受,探手伸到她的衣內不住揉捏,聲音很輕地說道:“包子,你我是夫妻。我們兩個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阿音本還想拒絕,聽了這話後有些心軟。
她只是沒有經過人事,並不代表她對所有事情都完全不知道。
她的夫君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原本以他的身份,他根本不用這樣忍得辛苦。自古皇子便很早就知曉人事,十三四雖就能收了宮女來紓解。
冀符在婚前就有了四五個相伴的侍寢,冀筗如今也已經有了貼身伺候的宮女。
唯獨他,身份最為尊貴,卻是丁點這般的事情都沒有過。
他待她一心一意。但凡有人明著暗著想要靠近他,都被他嚴厲處置。到了現在,已經沒有哪個宮中女子敢隨意打他主意了。
思及此,阿音再一想,他說的本也沒錯,兩人是夫妻,有些事情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