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女子來助她一把,往後的日子想必能夠更加地順當。
到了九月初六那日,所有人盡皆忙碌起來,為了第二日能夠不出一點差錯。上到給阿音準備的及笄用的飾物,下到明日裡待客的杯杯盞盞,俞皇后又讓人仔細查驗了一遍。還不住叮囑著到時候待客的宮人,吩咐她們應該怎樣行事為妥。
阿音則是跟著曹嬤嬤學規矩。
倒不是當年學課時候的那些了,而是及笄禮上需要注意的事項。畢竟這是個繁瑣的程式,從哪裡走,該如何走,如何換衣,一步都錯不得。
阿音認認真真學著,將步驟好生記下。
許是因為白日裡太過專注了,到了晚上就有些手腳痠疼舒展不開。
特別是沐浴後。
因為她全身疲累,冀行箴特意讓人把浴池裡的水準備得稍微熱一點,還讓阿音多泡了會兒,因為這樣有助於解乏。
結果倒好。解乏有了,身體痠疼也有了。
阿音從浴池爬上來後就懨懨的想要睡覺。
冀行箴原本和以前每一晚一般鬥志昂揚著。只是看到她這小模樣,頓時心軟了。一來想到她明日裡得早起應付那諸多禮儀,二來他知道她今日確實是累極了故而這般樣子。
他終究沒有多做什麼也沒多說什麼,抱了她到床上去,兩個人相擁而眠。
一早起來,冀行箴和阿音就手牽著手往永安宮去。兩人打算再和俞皇后碰面一次,再往舉辦儀式的宮殿去。
鄭惠冉和眾妃嬪剛好從永安宮出來。
旁人倒也罷了,遠遠地瞧見太子和太子妃過來,要麼是轉彎裝作沒看見,要麼上前寒暄兩句就各自離開。
可是鄭惠冉有些挪不動腿。
遙遙看著冀行箴和阿音恩恩愛愛的樣子,鄭惠冉忽地有些悲從中來。
倘若她也有個這樣年輕貴氣的夫君就好了。不僅疼她寵她,更重要的是年輕力壯,很多事情都能夠做到極致。
不像那皇上。
年紀一大把了,又鎮日裡吃丹藥,臉上的溝溝壑壑很多不說,某些事情還力不從心。又短又快,讓人心裡頭起起落落的不踏實。
思及此,鄭惠冉忽地有些怨恨鄭賢妃。
可是再一想到得到皇上寵愛的話就能夠得到了權勢與地位,她先前的那些不甘願方才略少了點,剛才燃起的嫉妒之火也漸漸撲滅了些。
阿音遠遠地看到了鄭惠冉過來,原本打算繞道過去,偏偏冀行箴不肯,非要拉了她的手繼續往前行,還不准她鬆開交握的手。
“你放心。”冀行箴笑道:“只有她躲我們,沒有我躲她的。”
阿音本也不是想躲開鄭惠冉。不過是看鄭惠冉不順眼,所以想要少見一見罷了。
如今聽到冀行箴這般講,她倒是起了好奇心,笑問道:“太子殿下這話說得好笑。怎地陛下的妃嬪看到我們後倒是要主動躲開來?”
“其實也沒什麼難以理解的。”冀行箴微笑道;“她前些日子連連在父皇那裡有所動作,甚至於曾經遣了人來拉攏我,只不過被我拒絕了。想必她看到我後會不甚舒坦罷。”
阿音聽了這話倒是有些詫異了,“她主動找過你?”
“嗯。”冀行箴思量了下,“約莫有五六次罷。”
“五六次。”阿音仔細算了算,“那也可夠多的。”
冀行箴原本想說也沒幾次。雖然數量有這麼多,可是回回都被徑山他們給擋了下來,鄭惠冉連他的面都沒見到。
可是看到自家小嬌妻吃味的樣子後,他忽地心中意動,有些不願解釋這些細節了。
“小氣。真是小氣。”冀行箴輕笑著抬手捏了捏她鼻尖,“她不過是來求我辦事罷了,我也沒答應她,你就不高興。那倘若我答應了她,你豈不是要氣壞了身子?”
雖然阿音心裡是真的有些介意,但,她自然是不能承認的,故而一本正經道:“我哪裡介意了?隨口問問而已。太子殿下莫要多想。”
“真的?”
“……當然。”
“好。”冀行箴收起笑容往前走,“那我就不告訴你她為了求我做事而打算做出哪些犧牲了。”
阿音聽得心裡突地一跳。
好啊——
敢情鄭惠冉還打算做出點“犧牲”?
剛才那強壓下去的心裡的小火苗一直一直往上竄。
阿音顧不上那許多了,緊走幾步追上冀行箴,“你說說看,她打算怎麼著?”
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