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見了,下次保不齊她還要被冀薇攔住。與其這樣有著不確定性,倒不如現在就把人見了,把話說清楚。也免得到時候更加麻煩。
玉簪聽聞阿音這樣說,頓時咧開嘴笑了,回頭和珍眉道:“怎麼樣?我就說我沒看錯罷!”而後快步往那小道里去。
那個小道上種滿了迎春。平日裡的時候,迎春花枝收斂一些,且沒有什麼花朵,那條道上就顯得很是冷清。
可是如今正值春季,迎春花開得燦爛。滿條道上都是鮮豔豔的黃色。賞心悅目得很,卻也把那條路給遮了個嚴實,乍一看過去瞧不見路的那一頭,只能望到密密實實的大片金黃。
若是旁的地方,許是這樣佔道的花就會被砍了。可是這條道是條死路,後面路的盡頭處就是高牆。這處迎春是個難得的好點綴,反正這條道也不用來走,就也沒人動這些花兒,任由它們好生長著。
別的路四通八達,一個人從這邊溜到了路上,從路的另一頭就能跑走。可是這兒不成。
這兒堵人,一堵一個準。想要不被抓到,還真是不成。
沒多久,玉簪就把身上掛了好些朵迎春花的冀薇給“請”了出來,帶到阿音的跟前。
冀薇比起往年來憔悴了許多。原本圓圓潤潤的雙頰已經消瘦下去,眼圈兒有點發黑,不知是熬夜所致還是心中思慮過多所致。
不過冀薇也長高了些,比起阿音來已經高了半個頭去。
“太子妃也來這兒?”冀薇低著頭訥訥說道:“好巧。”
阿音靜靜地看她,片刻後方才語氣平淡地說道:“一點都不巧。”
冀薇搓著衣角的手不由得停頓了下。
阿音微笑,“你本來就知道我會在這裡,所以特意等著的,不是嗎?既然是故意的,何至於來的‘巧’字?”
“太子妃恐怕是誤會了!”冀薇急急地抬頭,急急地擺手,急急辯解,“我是看著現在迎春花開得好,就想要折一些給母嬪帶回去。誰知走到這兒剛要折花就發現了太子妃在這兒,趕緊避開。卻不料還是晚了,別你給發現——”
“當真想避開,就不會往這一條路上跑了!”
阿音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指了那條小道旁邊的兩條小路,“那裡,還有那裡。無論你去的是這兩個路的哪一條,你都能順利地走開,不被我尋到。既然如此,你為何偏要擇了這樣一條死衚衕走?”
這條小道之所以沒有被打通,也是因為它旁邊有兩條路可以行。那兩條路雖是通往了不同的方向,卻暢通無阻,十分好走。
冀薇張了張口,還欲再言,阿音笑了笑又道:“這迎春花,宮裡到處都是。倘若我沒記錯的話,顧嬪娘娘院子旁邊就有好幾叢。三公主為何還要繞個大圈子來這兒採花?莫非是這兒的迎春特別好?又或者是,知道我必然走這條路從昭寧殿回景華宮罷。”
接連的一串串話語讓冀薇啞口無言。
她抿了抿唇,最終放棄了辯解和尋找藉口,低著頭說道:“太子妃自己已經有了主意,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罷。我說了你也聽不進去。”
阿音看她還在那邊繞圈子,也懶得和她多說什麼了。
當初冀薇陷害冀茹的事情,她可都記得清清楚楚。跟冀薇,她是真的沒有什麼話好說。
阿音當即舉步往前行去。
兩人擦肩而過。眼看著將要越行越遠,冀薇終是忍耐不住,開口說道:“太子妃請留步!”
阿音只作不知,懶得搭理她。
冀薇匆匆忙忙地小跑著追了過去,趕在阿音走遠前把人攔住。
“太子妃請留步!我,我是有事兒想要問問你,所以這才斗膽過來見你一見。”冀薇生怕自己再沒了機會,口不擇言地如此說道。
阿音看她終於說了實話,就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你說。”
“我、我,我想問問,就是,那個——”
冀薇吞吞吐吐許久後,很有些艱難地道:“你看,春日裡本該是冀茹出嫁的日子。如今冀茹的好日子推到了夏日裡。我是想說。我,那個——”
她三番四次想要說起,卻把話說得顛三倒四讓人摸不著頭腦。
好在即便是這樣,阿音依然聽明白了。
冀薇當初暗害了冀茹後,俞皇后把這事兒就告訴了她的未婚夫馮曄的母親,馮夫人。
馮夫人隨即病倒。馮家就把親事往後推了推。相應的,冀薇妹妹冀茹的婚事也往後挪了下,定在了夏日裡。
結果這一推,冀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