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
思量了下,冀行箴又接道:“讓無相務必找到此人。”
聽到冀行箴特意加重語氣來說此事的重要性,川青臉色一整,肅容說道:“殿下請放心。小的一定把話帶到。”這便出屋去了。
待到屋門重新合上,冀行箴踱步至窗邊,看著透窗而入的陽光。好半晌後,他忽地抬手,把窗開啟。
之前因著阿音在,他怕她吹了冷風不舒服,所以將窗戶關牢,屋子裡也因此而聚集了不少的暖意。
現下窗戶大敞,冷風忽地灌了過來,剛才聚起的那些暖意就消散了大半。
冀行箴忽地發覺了這一點,趕忙就要把那窗戶關上。可是手剛觸到窗稜還沒來得及使力,就被阿音抬手製止了。
“不用關。”阿音曉得他的打算,輕聲說道:“這樣透透氣挺好的。”
冀行箴側首看她,片刻後揉了揉她的發頂,輕笑著“嗯”了一聲。
他剛才就是想要透透氣所以開窗。
一想到當年的事情,一想到那個在眾人口中十分聰慧機敏的兄長,一想到這些年母后因著那兄長而受到的諸多委屈,他的心裡就泛起陣陣的難過。
心裡揪著揪著,不由自主就過來開窗了。待到清醒反應過來,窗戶也已經敞開。
可是他還是心疼自家小妻子。
她身子弱,能少吹點冷風還是少吹點的好。
冀行箴探手把阿音摟在懷裡,半側著身子為她把冷風擋住,這才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二皇兄應該是個不錯的人。”
能夠被大家交口稱讚,連母后也說他“聰慧”,想必真的是不錯罷!
阿音想了想,說道:“其實皇上更喜歡你多點。”
“嗯?”冀行箴垂頭看她,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吻,“為什麼這麼說?”
阿音又提起了那日和晟廣帝的談話,說起了當時晟廣帝談及二皇子與冀行箴的話語。
“皇上還是很喜歡你來即位的。”阿音道。
冀行箴目光柔和地聽她說著,待到她停歇下來,他動作輕柔的抬手為她把鬢邊的亂髮捋好,別到而後。
“他不過是喜歡由我來即位而已,不見得是喜歡我。”冀行箴微笑著道:“倘若二皇兄在的話,事情就不一定了。”
阿音明白,往年晟廣帝做過的許多事都讓冀行箴記憶猶新。兩個人間的隔閡已深,有的時候很難用言語來解開這個結或者是信服什麼。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幼時的一些經歷,讓她和晟廣帝無法親近。至今喚他還是皇上,“父皇”二字都開不了口。
阿音面露惆悵。
冀行箴見狀,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耳垂,不再多說什麼,只和她緊緊相擁,看著窗外的無限美好風光。
阿音和冀行箴多待了會兒便回了景華宮。
往回走的時候,她因著心裡有事,就很少去留意周圍的環境如何。左右有宮人們在旁陪伴著,不走錯路的話就沒甚大礙。
一時間考慮著明日到了山明寺該如何行事,一時間想著那孟陽的訊息不知何時才能來到宮中,她心裡又是期盼又是緊張,不知不覺地就有些神遊天外了。
正兀自想著事兒,忽然就聽旁邊有人不住輕喚。
“太子妃。太子妃。”
聽出來是玉簪的聲音,阿音回頭望了過去,“怎麼?”
玉簪指了指她前面不遠處,“太子妃,您看,那兒好像是三公主?”
三公主?冀薇?
阿音反應過來後,頓時望了過去。
不過,她只看到了個一閃而過的一角消失在了旁邊的小道上,並沒有看到人。
“咦?人不見了?是躲起來了?”玉簪踮著腳左顧右盼地看了好半晌,“剛才我瞧三公主在那兒站著,一直在瞧著太子妃,還想她是有事要和太子妃說呢。誰知道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問幾句,人就不見了。”
“莫不是你看錯了罷?”走在玉簪後頭的珍眉快言快語道:“最近風有點大,吹得是花杆也晃,細樹也晃。會不會是哪裡正來來回回搖著呢,就被你看成了是人在閃?”
玉簪疑惑地想著,“真的是我看錯了?不會罷。”
說著話的功夫,一行人又往前走出了好長一段路。
阿音沒有多言說什麼,只指了那小道與玉簪道:“你去那裡看看。若是三公主藏在裡頭,就帶了她來見我。”
冀薇做事遮遮掩掩地,讓人心裡不爽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