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容易了,所以,要待她好一些。
只晟廣帝,時常提醒他,身為太子要知禮懂禮,萬不可因為自己的個人喜好就做出什麼不合理的舉動來……
“是父皇?”
說出這三個字後,冀行箴忽地恍然大悟。
他突然記起來,當初將要過年的那次永安宮午膳。父皇突然而至。後來他要送阿音上馬車,卻被父皇急急地叫到了昭寧殿。
但父皇分明不在那裡。他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父皇才姍姍來遲。
雲峰當時和他提了一句,說是送姑娘的途中遇到郭公公,說了幾句話。
可他當時沉浸在與她和好的歡喜中,並未太過在意。
如今想起來,這樁樁件件都透著不對勁。
“是父皇!”冀行箴語氣驟然轉冷,望向懷裡女孩兒,“他對你說了什麼?”
阿音沒料到冀行箴居然這樣聰慧,她分明什麼都沒說,他卻推算了個八。九不離十。
但是當時的情形她又怎能對人言說?
若是皇上知曉她說錯了話,俞家的人會不會因此受到責難?!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阿音拼命搖頭,“殿下誤會了。”
想到晟廣帝當時冰冷的語氣,阿音的脊背驟然浮上了一層寒意。
那樣羞辱的話語,此生此世,她再不想聽第二遍。
察覺到懷中女孩兒在微微戰慄,冀行箴將她緊緊摟住,想要讓自己的體溫讓她更加溫暖些。
但,正是這熟悉的溫度,讓阿音驚懼,再次劇烈掙扎著想要逃離。
就在她拼命想要掙脫這個懷抱的時候,突然,額上傳來了輕柔的熱度。
是他在她額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不用怕。”冀行箴道:“萬事有我。”
他話語裡的溫柔和堅定讓她莫名地心安,在這一刻裡,忘記了掙扎和遠離。
冀行箴抱緊她的腰身,探手從自己衣襟內掏出一物,又使力將它上面繫著的繩子從頸間拿了下來。
“這是當年在山明寺求的平安符。我戴了好多年了。”
冀行箴拿著它,將繩子順好,仔細給女孩兒系在了頸間,“如今我把它送給你。希望它能代我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