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這般田地。”
就連吵個架都能氣到把床柱砸斷的地步。
“這樣就這樣了。哪有那麼多緣由。”冀行箴語氣十分不耐煩地道:“將要上課了。若是無事,我便回去了。”說著便轉身而去,毅然決然,半點也不留戀。
常雲涵沒料到事情會到了這步田地。
她看著猶在怔愣的阿音,歉然地道:“書白說是讓我把你留在這裡躺著裝病,我、我……”
阿音恍然回神,忙上前握住了常雲涵的手:“常姐姐不必道歉。”
說起來,她和冀行箴能夠關係和緩,也多虧了常雲涵她們的相幫。
只是冀行箴說的也是。在外要依然如以往一般冷淡,不然的話被晟廣帝發現哪怕只一丁半點兒的苗頭,都是麻煩。
既是要瞞著,在常雲涵她們面前就也不能表現出來。
阿音無法和常雲涵說明其中緣由,只能道:“多謝姐姐一片好意。你其實幫我很多。”
常雲涵無奈地嘆了口氣。
阿音笑著挽了她的手臂,又喊了人萬嬤嬤來修床柱。
常雲涵把冀行箴和阿音吵了一架的事情與萬嬤嬤說了。萬嬤嬤很是發愁如今太子殿下與姑娘那疏遠的狀態,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吩咐了人將此事稟與皇后娘娘,看這床是換一個還是讓人修葺一番。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趕緊走怕是無法趕上上課,阿音和常雲涵就急急地往崇明宮方向而去。
冀行箴離開清瀾小築後低聲責問雲峰:“常姑娘靠近屋子,你怎地不提醒我?”
雲峰茫然,“她什麼時候過去的?小的沒注意到啊。”
這話提醒了冀行箴。
常雲涵自幼習武,功夫比尋常人要好上不少。雲峰雖然機靈,但在“武”上卻欠缺甚多。
往後若是要放心行事,少不得要多找幾個功夫好手在身邊伺候。
宮裡的課程每年都要進行一次考試,便是在冬日裡過年放假前。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阿音都要緊張萬分地進行學習。她可不希望努力了一年後得了不理想的成績。
常雲涵邊和她往崇明宮趕,邊問阿音,“這次複習得如何?若是有甚不好對付的課程,與我和若芙說說。我們想辦法陪你回顧研習。”
常雲涵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和冀若芙都曉得阿音有三門課特別擔心,複習得尤其刻苦。
阿音聞言,苦笑道:“謝謝常姐姐。這事兒你們也幫不上什麼,還是得靠我自己繼續努力練習了。”
阿音最擔心的的便是“射”課、“書”課和“舞”課的考試。
“射”一直是她最弱的課程。雖然後來拉開弓了也能射出箭了,可那準頭一向不怎麼好。
冀若芙和常雲涵都是個中好手。常書白更是擅長此道。
他們三個輪番不知道指導她多少回了,可她還是進步不大。
至於“書”課,其實她的字寫得還算不錯。就連皇上私下裡都贊過一次她的字清秀婉然。
只是顧先生瞧不上,每每點評的時候,她的作業都是當做反面教材來說的。
冀若芙悄悄和她說,定然當年她第一次上顧先生的課時遲到過,所以顧先生對她的印象不好。
為了幫助阿音,冀若芙曾側面和顧先生提過一次,皇上也讚揚過阿音的字。
顧先生根本不理睬,甚至還說:“皇上贊她的字,那是皇上為了鼓勵她。我挑揀她的不是,卻是為了讓她更進一步。”
這話聽上去很是在理,冀若芙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晟廣帝對先生們都尊敬有加。
每年阿音“書”的考試都是低分滑過及格線。
至於“舞”課,這個可就真是無奈了。
蘇娘子很喜歡阿音。非常喜歡。
用她自己的話說,那就是阿音是她教過的所有學生裡,天賦最好,先天條件也最好的一個——身段柔軟纖細,領悟力高,動作優美,當真是挑不出什麼不好來。
可就是因為這,蘇娘子對阿音抱了很大的希望,對她要求得分外嚴格。
倘若滿分是十的話,別人做到六的程度蘇娘子就會點頭,但阿音非要做到九或者甚至更多,蘇娘子方才會“放過”她。
這導致阿音一到考“舞”就心驚膽戰。
“蘇娘子也真是讓人意外。”常雲涵嘆道:“我原先不知道她居然是那麼嚴格的一位先生。看到她教導你時我才曉得,原不是她不嚴格,只是還沒有尋到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