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
阿音就將剛剛的想法與他講了。
常書白在旁聽不明白,湊過來細問究竟。冀行箴看周圍沒有旁人,便把元宵和玉芽的事講與他聽。
“我和太子商議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來到底是什麼問題。甚至於元宵玩過的扳指我們也考慮到了,但,那麼多人碰過扳指,都沒有出事。剛剛我就想著許是那藥出了問題。”
思及此,阿音心情有些低落,道:“如今看來,小白既是用過了又沒事,應當是我想錯了。”
“也不盡然。”常書白半眯起桃花眼,輕輕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有些東西不是一個就能成事的。我在西疆遊玩時就碰到過這樣的狀況。一物許是沒有異狀,但和另外一物相遇,往往就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效果。”
阿音忙問:“這話怎麼說?”
她一時間沒有相通,但是冀行箴卻瞬間明白了常書白的意思。
“藥膏和扳指。”冀行箴緩緩說道:“我們拿過扳指,沒有用過傷藥。書白用了傷藥,最近卻沒有拿過扳指。或許,這二者同時用上,才會出現此種症狀。”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媳婦兒好聰明!
阿音:……你叫誰呢?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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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想把妹紙們心中的疑惑解開,所以寫得多了些,比原定時間晚了點(づ ̄3 ̄)づ╭?~
第37章
這想法著實出乎阿音的意料之外。她將冀行箴的話又想了一遍; 愈發地暗自心驚。
阿音正想將此事細商,常書白卻是快速走到窗邊。
他撩起窗上簾子看了看,而後招呼冀行箴:“先生進了院子,趕緊過去罷。”又和阿音道:“這事兒晚些再說。咱們先把課給熬過去。”
這時辰確實不早了,阿音拜別兩人回了崇明宮。好在姜先生還沒到; 她趕忙練了下琴等著上課。
沒多久; 姜先生就來了屋裡。
姜成軒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頭束玉冠,著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 身材頎長氣度清逸。
他原本是冀行箴六叔寧王爺少時的陪讀,天資聰穎功課極好。後中探花; 入翰林。因琴藝高超而被選入宮中教習“琴”課。
看到大家都在練琴; 姜成軒便未曾出聲打斷,而是靜靜地踱步到每個人的身邊聆聽。偶有不妥方才出聲指點一二。
察覺到姜成軒來到身旁的時候,阿音很有些緊張,努力讓自己彈好每一個音不出錯。
本想著先生在旁邊聽一會兒; 熬過去後就能放鬆些許了。哪知道她這一首曲子彈完,姜成軒都未曾挪動半分。
阿音只能集中精神繼續好好地彈下去。
一曲終了,她看姜成軒未曾離開,正思量著要不要再彈一遍給先生聽聽,卻挺姜成軒讚道:“不錯。”
阿音欣喜地笑了。
這時候忽然一陣琴聲從後傳來; 琴音十分急促。
姜成軒面露不悅,回頭說道:“太過急躁了些,只注重技巧; 情感全無。”
聽聞這話,原本想要一爭高下的鄭惠冉頓時面紅耳赤。卻非因為羞愧或是自感不如,而是氣憤所致。
鄭惠冉與阿音本就不和,那日在福臨布莊相遇,讓這不和更升一級。偏偏前些日子共同罰站時,冀符替阿音辯解未曾替鄭惠冉說話,冀行箴又將阿音離開後,鄭惠冉對阿音的敵意已經升至最高。故而剛才聽了阿音受讚揚便按捺不住。
鄭惠冉一直對自己的琴藝很有資訊,卻沒料到得了先生這樣一個評論。如今她心情不佳,再看阿音面上來不及收回的笑意,只當是在嘲笑她。
怒從心頭起,鄭惠冉道:“先生未免太偏心了些。”
“那不過是因著有好有壞罷了。”姜成軒朗聲笑道:“你非要說我‘偏心’的話,那我也承認。素來‘偏心’好琴聲,不‘偏心’不佳者。”
這就是在明晃晃說鄭惠冉是屬於“不佳”之列。
鄭惠冉氣得臉通紅,到底顧忌著,未曾再出言駁斥。
姜成軒輕搖了下頭又往下一處去了。
臨下學前,姜成軒叫住了阿音,問道:“你在俞家是行五罷?”
阿音忙點頭說是。
姜成軒笑著與她道:“那就是了。你一個故人恰好在我家做客,閒聊時說起了你。倘若明日下學後無事的話,我來接你,不妨出去見他一見。”
阿音好奇:“先生說的是誰?”
姜成軒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