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看到他做了什麼。
待到阿音臉紅紅地回來,俞皇后拉了她的手讓她坐在旁邊,問道:“阿音是熱了麼?”說著就要讓人給她端碗冰鎮酸梅湯來。
阿音趕忙說不是太熱的關係; 可她面對著俞皇后的問詢; 憋得小臉通紅,依然訥訥講不出個所以然。
好在俞皇后擔憂著冀行箴,無暇顧及太多; 見她沒甚事情就放下了心未再多問。
反倒是旁邊的人開始關注起阿音來。
孟淑妃用團扇半掩著口,探頭過來問阿音:“你今日不是應當在崇明宮學規矩麼?怎地還能來了這兒。”又回頭去看顧嬪; “俞家姑娘在這裡; 三公主一個人在那裡學規矩也不知會不會太辛苦。”
阿音裝作沒聽見,眼睛放空看著不遠處的場地,不經意間看到個熟悉的身影在朝這邊走。
不待她說,身邊俞皇后已經看到了對方; “書白?”
遠處常書白正拽著一個人的手臂,強行拉著他往這邊行。那人是宮中太監打扮,阿音看著眼生,從未見過。
俞皇后卻是皺眉,“書白把他拉過來作甚。”
阿音悄聲問俞皇后; “娘娘,那人是誰?”
“應當是在崇寧宮伺候的。”俞皇后認了半晌,又道:“像是他。我也不甚確定。”
貴為皇后; 她並不需要記得後宮每一個伺候的人。若非這太監曾在她去崇寧宮看兒子學習進度時遇到過,她也不會認得他。
說起來那次也是巧了。她因著想要悄悄去看,並未讓宮人通稟。因此那太監並不曉得她過去,依然對著個小宮女喝罵不止。
俞皇后斥責了這太監幾句,還讓人扣了他三個月例銀。又怕這樣的人留在崇寧宮會影響冀行箴學習,讓人將他調離去了旁的地方伺候。
阿音不曉得這其中恩怨,聽俞皇后說起來後,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常書白緊扣了此人往這邊來,見皇上和冀行箴他們不在此處,他並未上高臺來,而是押著這人又往晟廣帝那裡行去。
孟淑妃那邊的議論聲大了起來。
俞皇后厲聲呵斥了幾句,她們終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許久後,晟廣帝與兩個兒子回到了高臺這邊。
帝王當場揚聲宣佈:“此次比試,由太子取勝。”又讓郭公公將賞賜捧給了冀行箴。
他的態度已經足以表明,剛才冀行箴那一番做法果然是“弓箭出了問題”,而非“太子刻意刁難大皇子”了。
阿音這才真正放心下來。
冀行箴兵行險著,想要借了自己的“失態”來引起皇上對此事的重視。
但這事兒也做得太險了些。
必須在箭矢容易偏移的情形下將箭矢準確射到對方箭靶紅心,此其一難。又必須把握好時機不能提早射入免得紅箭先射中,又不能太晚太過刻意,必須緊隨藍箭之後而中,此其二難。
冀行箴不僅做到了且還說服了晟廣帝接受了這個結果。當真不易。
阿音心中滿是讚歎,面上就顯露出來。常書白在她旁邊笑問:“可是佩服我了?若非我幫忙找出諸多證據,恐怕也不會那麼順利。”
“太子殿下也能做到。”阿音信心十足地說道:“倘若當時他有時間的話。”
常書白嗤道:“你就光護著他罷!”
雖然晟廣帝沒有明說冀行箴的弓和常書白的弓被動了手腳,但他之前對結果的判定已然說明了一切。
晟廣帝讓人將鄭勝章叫到身邊,好一頓呵斥。不過,他未說鄭勝章與此事有甚關係,只道他“言行無度、心思詭譎、難當大任”。
鄭勝章想要辯駁,被冀符使了個眼色後,終是強壓住火氣,未再多言。
盛怒之下,晟廣帝甚至要撤了鄭勝章的伴讀之職。若非鄭賢妃當時忽然暈倒,這事兒怕是就成了。只鄭賢妃暈得太是時候,此事便暫時沒再提起。
不過冀符身邊伺候的人被換去了一半。那太監也被執了杖刑。
雖說俞正明今日是授課先生,但他不過是代課而已,並不知曉那許多關竅所在。因此皇上並未問責於他,只與他說今日不用再授課,讓他歸家去了便作罷。
事後阿音問起冀行箴當時晟廣帝將他們叫去之後的情形。
冀行箴好半晌沒開口,仔細斟酌著什麼當說,什麼不當說。最終他輕嘆道:“父皇終究還是護著大皇兄的。”其餘的未再多講。
阿音其實早就看得明白。
晟廣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