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紀?”
文京墨此言一出,那胖子頓時來了精神:“說來這可真就巧了,死的那人,是北城綢緞莊廖家庶出第四子,廖南江,也是十二歲。”
“等一下,這個廖南江不會恰巧也在十渡書院讀書吧?”郝瑟蹭一下站起身。
“巧了,還真是。”風掌櫃道。
“天下恐怕沒有這麼巧的事吧。”文京墨冷笑一聲,“這個十渡書院有問題。”
“十渡書院是什麼地方?”屍天清問道。
“這個十渡書院在京城可是大名鼎鼎,”風掌櫃道,“辦學不到五年,已經出了四名進士,一名探花,一名狀元,山長韋苓之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口碑極好,京城內有頭有臉的大戶個個都削尖了腦袋把孩子往裡面送。”
“不過這書院費用極高,一季就要五百兩白銀,住宿膳食費還需另算。”高瘦個道。
“那豈不是隻有富商才能上的起?”朱佑樘皺眉。
“普通的富商也不行。”風掌櫃搖頭,“這書院收學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必須是家中年收入達到一個暗標方可。”
“臥槽,會員制私立學校啊……”郝瑟吐槽,“所以這個暗標有多少?”
“有人說是年收入過十萬兩,也有人說是二十萬兩,傳的神乎其神,具體卻是無人知曉。” 風掌櫃道,“最奇的是,這書院有一套特別的審查辦法,能查到所有學生家中的具體收入。”
“這——怎麼查啊?”郝瑟疑惑。
“商稅,”朱佑樘蹙眉道,“若能查到商稅細目,自可知曉。”
“我擦——”郝瑟瞪眼。
“也就是說,這十渡書院和朝廷有關係,或者說在朝廷裡有人……”文京墨眯眼。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潛進這書院調查,十分困難啊……”郝瑟摸下巴。
“郝大哥要潛入十渡書院?”朱佑樘問道。
“最好是能以學生的身份潛入……”郝瑟沉吟片刻,抬頭,“風掌櫃,可否幫我們做一個假身份入學?”
“這個……”風掌櫃沉眉,“十渡書院的水很深,如果需要身份,必須是一個真的身份,怕是要等一段時日,待我們好好籌備一番。”
“甚好,那我們就等風掌櫃的好訊息!”郝瑟展顏一笑。
“郝少俠儘管放心。”風掌櫃抱拳,頓了頓,又問,“不知幾位覺得登仙閣的點心味道如何?”
“好吃!”郝瑟豎大拇指。
“那比起屍大俠的手藝——”
“額……還差一點……”
風掌櫃連連點頭,目光閃閃看向屍天清:“鳳某斗膽,想請屍大俠將甜品秘籍給我們的大廚看一看……”
屍天清微微一笑:“屍某的點心沒有秘籍。”
風掌櫃的臉頓時垮了。
“不過,若是有空,屍某可以來登仙閣為諸位做幾份點心嘗一嘗。”
此言一出,風掌櫃頓時大喜過望,連連抱拳:“多謝屍大俠,屍大俠肯教我們,那可是我們天大的福分啊。”
“風掌櫃客氣了。”屍天清抱拳。
風掌櫃又連連道謝半晌,才帶領一眾手下離開。
“看來還要等幾日啊……”郝瑟蹲在椅子上,又開始盯著那幅怪畫發呆。
眾人則是繼續品茶。
唯有朱佑樘一臉好奇,問道:“屍大哥,這登仙閣是什麼地方,為何能打探到這麼多事兒,而且,為何這個風掌櫃對郝大哥言聽計從?”
屍天清微微一笑:“小堂你可聽過一句——九州八荒之景,萬古千代之風——皆斂一樓中……”
“斂風樓!”朱佑樘騰一下跳起身,“此處就是昊申大哥說的斂風樓?!”
“只是斂風樓一個普通據點。”南燭翻白眼。
“傳聞斂風樓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果然是真的!”朱佑樘一臉嚮往,“不知道斂風樓樓主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真想見一見。”
“舒公子啊……”郝瑟捧頰陶醉,“笑起來和花一樣好看。”
“啊?”
宛蓮心:“無論春夏秋冬都要扇扇子。”
“哈?”
流曦:“鼻子像狗一樣。”
“誒?”
南燭:“很難用藥迷倒。”
“額……”
文京墨:“有錢。”
“……”
屍天清輕笑出聲,望向天際流雲:“琭言是非常、非常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