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小騙子進化成了大騙子咩?!
“郝兄謬讚了。”文京墨突然道出一句。
“臥槽,老子什麼都沒說啊!”郝瑟一臉驚恐瞪著文京墨。
文京墨眯眼微笑,狐眸詭光頻閃,看得郝瑟全身發冷,忙向屍天清身側靠了靠。
“咳,既然千竹也不知這奉澤莊一事的原委,不若我們去問問其他人?”屍天清轉移話題。
此言一出,郝瑟和文京墨皆同時呆住了。
“屍兄,你傻了嗎?所謂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如今咱們和前面那幫人都接了玉竹信,便是競爭對手,下套背後插刀子還來不及,你去問他們線索,他們能告訴咱們才鬼了!”
“郝兄所言甚是。”文京墨難得贊同了一次郝瑟。
屍天清怔了怔,隨即輕輕一笑:“天清倒是以為,我等皆是行走江湖的兄弟,定會出手相助。”
那一抹笑容,即使被層層濃霧所遮掩,也散發出皎如皓月的光輝,令人心明透澈。
郝瑟和文京墨同時愣住了。
“阿瑟?千竹?”屍天清疑惑。
郝瑟眨了眨眼,望向身邊的腹黑書生。
文京墨沉吟片刻,忽然展眉一笑:“屍兄所言甚是,小生這就去——問問那位雄風不振的方大俠。”
說著,碧色身形就化作一道翠影,幽幽飄入了濃霧之中。
“阿瑟想去問誰?”屍天清問道。
郝瑟望著眼前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露齒一笑,帥氣一抹額頭:“像老子這般玉樹臨風帥裂蒼穹的貴公子,自然要去和三位花容月貌的蓬萊仙子談心啦!”
*
霏霏霧煙之中,甘華纖細足尖踏在泥路之上,雖然步履輕盈,身姿聘婷,可行走之間,卻稍顯凝滯之感,只是那感覺十分細微,甚至連她身側的兩位師妹都未曾發覺。
“女施主,你氣息不穩,步法飄忽,可是之前在酒館打鬥之時激發了舊傷?”
突然,濃霧中飄來一道慈悲嗓音。
一襲潔白佛衣出現在甘華身側,正是止觀和尚。
“什麼?!師姐,你舊傷復發了!”
“師姐,你要不要緊?”
冥靈和紫梨立時急了,忙上前攙住甘華焦聲問道。
甘華搖頭:“只是內息有些不順,無妨的。”
“只怕不是內息不順,而是功力受損。”止觀和尚的嗓音又冒了出來。
甘華清冷眉目間劃過一絲不耐:“止觀大師乃是方外之人,甘華一介俗人,就不勞大師費心了。”
“阿彌陀佛——”止觀和尚口唸佛號,“小僧乃是——”
“冥靈、紫梨,我們走。”甘華冷聲道。
說著,就率兩個師妹驟然加快步伐,仿若三枝風中搖曳的蓮花,迅速消失在霧中。
止觀和尚嘆了一口氣,不再跟隨。
可前方甘華剛趕了兩息的路程,突然,面色一變,竟是毫無預兆向前撲了下去。
“師姐!”
冥靈和紫梨嚇得大叫,正要去扶,不料旁裡突然探出一隻手,將甘華攙住了。
“這位仙子姐姐,霧重路滑,腳下可要小心些啊。”一道輕快嗓音從三人身側傳來。
甘華猛然扭頭,頓時一驚。
自己身側不知何時竟是多出了一人,紫衣富貴滿臉匪氣,正笑吟吟瞅著自己,正是那個在酒館裡大出風頭的紫衣青年。
而在他身後,竟是那個樣貌絕美清絕,一身謫仙之氣的青衫劍客。
冥靈、梨花掩口失聲驚呼,面紅耳赤倒退了數步,滿面拘謹,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甘華忙將自己的手腕從紫衣青年手中抽出,退了兩步,垂首道:“多、多謝。”
“能為美人姐姐服務,是在下的福氣。”郝瑟樂得一雙眼睛都成了兩彎月牙,朝著三人抱拳一禮,“在下姓郝名瑟,見過三位仙子姐姐。”
“好、好色?”
甘華、冥靈和紫梨同時愣住了。
“是赤耳郝,錦瑟華年的瑟!”郝瑟連忙解釋道,“那個……在下絕非貪財好色……咳,在下的意思是,在下其實是個大大的好人噠,總之,那個,我是人比名字強——”
話未說完,一旁的青衫劍客突然冒出一句:“阿瑟人如其名,天下無雙,當之無愧。”
郝瑟麵皮一抽,僵硬看向身側之人。
青衫劍客雙眸清澈,容色磊落,一副“我就是實話實說”的正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