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聞聞這鑰匙上有啥子味道!”郝瑟立時將手中鑰匙送到舒珞的鼻下,雙目閃閃,一臉期待。
舒珞溫玉俊臉不受控制抖了一下,但還是依言聞了聞。
“如何?”郝瑟追問。
舒珞搖頭:“很乾淨,沒有味道。”
“誒?”郝瑟抓了抓腦袋,“難道沒有血腥味什麼的嗎?”
“沒有。”舒珞堅定道,“甚至,連空語道長身上那種符紙氣味都沒有。”
“這可太怪了,這鑰匙明明是空語道長的,而且還是從空語道長身下找到的……”郝瑟皺眉。
“這也是舒某百思不得其解之處!”舒珞皺眉道,“空語道長雖然失心而死,但除了那傷口處隱有血氣之外,身上氣味卻十分乾淨,只有淡淡的水汽。就好似……”
舒珞頓了頓,抬眼看向三人:“有人將空語道長全身上下細細清洗了一遍。”
此言一出,郝瑟三人頓時都愣了。
屍天清:“氣味乾淨?”
文京墨:“清洗?”
郝瑟臉皮抽搐:“難道是洗澡?”
舒珞蹙眉:“甚有可能。”
四人互望一眼,神色各異。
“為何空語道長要半夜洗澡?”屍天清道。
“不,或許是空語道長死後,才被人清洗。”文京墨眯眼。
“文兄所言有理。”舒珞頷首。
“這是什麼風格啊?殺了人還要給屍體洗澡,再換上嶄新的衣衫……”郝瑟身體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雞皮疙瘩,“難道這兇手有潔癖?”
“可是洗澡水呢?”文京墨問道。
“洗澡盆呢?”舒珞冒出一句。
“空語道長的道袍也不見了。”屍天清補上一句。
“地上有水汽,難道洗澡水都倒在了地上?”郝瑟抓頭髮。
四人二次互望,皆有些無語問蒼天之感。
“咳咳,案件推理咱們先放一放,此時線索不足,妄加揣測乃是推理大忌。”郝瑟忙將歪掉的樓給正了回來。
“郝兄所言甚是!”舒珞抱拳。
文京墨和屍天清也點頭。
“下面……”郝瑟掃望一圈,徑直走被屍天清劈成四片的門板殘骸前,撩袍蹲身,細細檢視。
那四扇門板,皆用厚鐵板固定,此時卻被齊齊斬斷,斷口光潔,十分乾淨利落。
而在斷開的門扇上,那七巧連環鎖從中間被截成上下兩截,可就是這分開的兩截,居然還盡職盡責緊扣咬鎖。
郝瑟用適才翻出的鑰匙插入下方鎖眼,果然順利插/入,輕輕一扭,裡面發出了輕微的咔噠聲。
只是連環鎖已被劈開,無法解開。
“的確是這個門鑰匙。”郝瑟長嘆一口氣,“果然是密室殺人!”
“密室嗎……” 屍天清、文京墨和舒珞也齊齊站起身,掃視四周,眉頭緊蹙。
“總之,先將今日查到的線索記錄下來!”郝瑟走到桌邊,抓起毛筆,一本正經開始做筆記。
“在空語道長屍體下發現本屋鑰匙、屋內潔淨,地上有水汽……”
舒珞信步走到郝瑟身邊,隨眼一瞄郝瑟筆下的字跡,頓時雙目暴突。
文京墨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一屁股把郝瑟擠到了一邊:“小生來記!”
舒珞眨了眨眼,看向屍天清,臉上揚起春風笑意:“郝兄這字——當真是與眾不同……”
屍天清斂目頷首:“阿瑟字型自成一派,實乃大家風範。”
“哈哈哈,那是自然,老子這可是名震天下的草書!”郝瑟得意大笑。
舒珞笑意更濃。
文京墨抬眼掃了三人一眼,臉皮隱隱一抽,行雲流水紀錄完畢,啪一甩遞給郝瑟:“拿著。”
“甚好、甚好。”郝瑟將線索筆記揣入懷中,長吁一口氣,轉目望向舒珞,“舒公子,請仲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