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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文狐狸你作為一個十項全能的設定,居然不會畫畫!太丟人了吧!
郝瑟內心狠狠鄙視了一把文京墨,轉頭望向屍天清。
屍天清長睫亂眨,側頭避開郝瑟目光。
誒?不是吧!
郝瑟抹汗。
“舒某平日最喜作些山水寫意之圖,若是郝兄不棄……”舒珞一旁毛遂自薦。
“舒公子,靠你了!”郝瑟鄭重道。
舒珞立即走到門口令人送來文房四寶,又拿著紙墨走到床邊,撩衫席地而坐,鋪紙研墨,筆尖飽沾墨汁,抬頭正色問道:“如何畫?”
“將空語道長的傷口形狀、躺的位置、表情、手部動作、身體造型,還有周圍的床鋪的褶皺都畫下來,一絲細節都不能放過!”郝瑟嚴色囑咐道。
“好。”舒珞雙眉微蹙,埋頭執筆行墨,一筆一劃細緻勾勒描繪,看那神色架勢,顯然是要畫一幅傳世名作。
就這般足足畫了一盞茶的功夫,舒珞的鼻尖額角都滲出了汗漬,總算是描畫完畢,起身將畫紙一展,遞給郝瑟,“郝兄請看,這樣可否?”
郝瑟一臉期待接過一看,頓時雙眼暴突。
臥槽!這是啥子鬼?!
潔白宣紙正中,畫著一個長方形,周圍畫了一堆不知所云的波浪符號,在長方形上,畫著一個圓圈,大約表示的是人頭,下面用正方形和四根火柴棍的豎道拼成了身體造型,在正方形的軀幹左邊,點出一個黑坨坨,圓圈內寫著兩字“無心”。
文京墨探頭一看,“噗”噴出一口口水。
屍天清一瞄,“咳咳”著移開目光。
舒珞一臉尷尬舉著毛筆:“舒某隻擅山水魚鳥寫意,不擅畫人……”
郝瑟慢慢抬眼,欲哭無淚:“行,湊合著用吧……”
仙人闆闆!老子居然遇見一個靈魂畫手……
“咳,阿瑟,之後該如何勘察?”屍天清轉移話題。
郝瑟抹了一把冷汗,將舒珞的“靈魂畫作”折起塞入懷中,掃了一圈屋內,道:“大家四處看看,若是發現有不對之處,便記下來,切記,莫要移動屋內的物件。”
屍天清、文京墨、舒珞同時點頭,四散而開。
屍天清開始巡視窗扇屋頂,文京墨則開始查探屋內桌椅傢俱擺設,舒珞最是敬業,竟蹲在地上開始一塊一塊查探地上的青磚。
郝瑟環視一週,十分滿意點了點頭,自己則開始專心致志檢查床鋪周遭。
趴在地上,眯眼掃望床下:臥槽,乾淨得簡直令人髮指;
再翻翻床鋪:床褥,棉被、床單、皆是嶄新,連根毛都沒發現……
郝瑟直起身,抓了抓額頭。
奇怪,為何沒有?!
這不符合密室殺人的套路啊!
想著,郝瑟皺眉繞著床邊走了兩步,突然靈機一動,挽起袖子探入空語道長身下,細細摸索。
突然,三白眼一亮,噌一下抽出手。
手中,竟是多出了一把鑰匙,鑰齒精細,尾端刻著一朵菊花,菊花花蕊之上,雕著“天”字。
“果然在這裡!”郝瑟驚喜大叫。
這一喊,立時將室內另外三人都招了過來,屍天清、文京墨、舒珞一看郝瑟手上的鑰匙,皆顯出驚詫之色。
“這是……”屍天清雙目圓瞪。
“這間屋子的——”文京墨雙目長眯。
“七巧連環鎖的鑰匙!”舒珞凝音。
“哼哼哼!”郝瑟盯著手上的鑰匙,冷笑數聲,“屍兄、文書生,舒公子,你們有何發現?”
屍天清搖頭:“所有窗扇上的鐵板都無異狀,堅不可摧,屋頂瓦片完好、沒有被挪動過的痕跡,房梁之上,塵厚無痕。”
“也就是說這兇手不可能從窗戶或者屋頂進入……”郝瑟摸著下巴推理道。
“桌面、椅面、衣櫃、屏風、所有傢俱之上皆是一塵不染,光潔如鏡。”文京墨皺眉。
“地磚之上,也是十分潔淨,只是,舒某聞到……”舒珞頓了頓,“地面上略有水汽。”
“水汽?”郝瑟一愣,掃了一眼地面。
地面之上明明十分乾燥,連半滴水漬都沒有。
“應是昨夜的水汽,此時早已幹了。”舒珞解釋道。
臥槽,舒警犬您這也能聞出來?!
郝瑟狂眨眼皮,文京墨瞪眼,屍天清又開始死盯舒珞的鼻子。
“來來來,舒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