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天清掃了一眼,答道。
“誒——”郝瑟不禁挑眉,“這妖物已經害死了這麼多人,呂莊主為何不請些武林高手前來護院,反倒僅憑這幾個沒有武功的家衛保護?”
“郝兄有所不知,奉澤莊原來也曾僱傭過江湖高手護莊,但挖心案之後,接連有數名僱傭的江湖護衛遇害,至此之後,便再無人敢接奉澤莊的護衛工作。”舒珞搖頭,“如今甚至連玉竹信重金懸賞都請不到人了。”
郝瑟回憶了一下之前在酒館那些江湖人聽到奉澤莊名字之後唯恐避之不及的表現,不由瞭然道:“看來這奉澤莊在江湖上已經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了。”
“如今這院內的護衛都是奉澤莊的家生子,從祖上就一直侍奉呂家,十分忠心,倒是比那些江湖人更安全些。”舒珞踏上臺階,向正廂房門旁家僕點頭示意。
“莊主,舒公子到了。”家僕提聲稟告。
“請舒公子進來。”屋內傳來呂管家的聲音。
門板吱呀聲響中,三人邁門而入,一股濃烈刺鼻的氣味倏然撲面而來。
只見這屋內,門窗皆用厚重的窗簾遮住,光線十分昏暗,只留了一扇窗戶虛掩一條縫隙透風。屋子正中豎著三連扇水墨山水屏風,更顯屋內侷促,繞過屏風,是一張鋪著錦緞的木桌,桌上擺著藥碗,旁邊的紅木鬥櫃之上,置有一罩香爐,香菸嫋嫋,聞起來像是檀香之氣。
只是這檀香和濃烈藥味融合在一起,實在是難聞的詭異。
郝瑟捏著鼻子,屍天清眉頭微蹙,舒珞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鼻尖已經隱隱滲出汗珠。
床鋪之上,厚重床帳高挑,呂盛叢半躺半坐其中,面色青白,雙目半掩。
床側呂管家看見舒珞三人進來,忙從桌下搬出三個木凳,請三人落座,又回到床邊,低頭在呂盛叢耳邊低聲輕喃了幾句。
呂盛叢慢慢睜開雙眼,朝舒珞、郝瑟、屍天清三人微微點了點頭。
“呂莊主,身體可好些了?”舒珞輕聲問道。
呂盛叢嘆息道:“勞舒公子費心了……呂某已經好多了……”
哪裡好多了?呂莊主你看起來就只剩一口氣了……
郝瑟看著呂盛叢紙一般的面色,實在是不敢苟同。
“舒公子,那妖物可有頭緒?”呂盛叢問道。
“舒某正是為此事而來。”舒珞道,“舒某惟恐自己孤立難支,所以特請郝兄和屍兄助我一同擒妖,如今,已尋到少許線索。”
“當真?!”呂盛叢雙眼一亮,一把抓住旁邊呂管家的胳膊,掙扎爬起身,整張臉煥發出一種詭異的光彩,直直看著屍天清,“呂某多謝屍大俠!屍大俠大恩,呂某自當銘記於心,永世不忘!”
屍天清怔了怔,忙抱拳道:“呂莊主言重了。”
喂喂,明明老子才是主角,呂莊主你只向屍兄道謝卻無視老子是幾個意思,看不起老子嗎?
郝瑟立馬就不爽了。
“呂莊主,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是想問呂莊主幾個問題。”郝瑟清了清嗓子,開始唰存在感。
呂莊主的目光總算移到了郝瑟身上,頷首道:“郝大俠請問。”
“呂莊主可還記得,第一宗遭妖物挖心喪命的人是誰?”郝瑟問道。
“呂某記得,應該是莊中一個護衛。”
“叫什麼名字?”
“這個……呂某記不清了……”呂盛叢搖頭,看向旁邊的呂管家。
“姓於,名朝陽。”呂管家面色暗沉,“被發現死在自己的屋中,門窗緊閉,門內下栓,失心而死,身上無任何血跡。”
“嗯……”郝瑟摸下巴,“可曾被換了衣裳?”
“換了一身白衣。”呂管家皺眉道。
“和以後的死者死狀都一樣?”郝瑟追問。
“並無二致。”
郝瑟開始抓頭髮。
“那於朝陽死的那一夜,莊內可有人發現什麼異常之處?”?舒珞問道。
“我們也曾細細問過,可是——”呂管家搖頭,“於朝陽住的房間中本有兩個同屋的護衛,可那一日,恰巧另外二人都有事外出,所有隻有於朝陽一人留宿。”
“難道同院之人也未發現異常?”屍天清問道。
“於朝陽住的乃是獨門獨院。”呂管家答道。
三人同時沉默。
“呂莊主,可否將這些失心喪命的死者名單給舒某備一份?”舒珞道。
“自然可以。”呂盛叢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