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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琭言,吃肉。”屍天清又給舒珞夾了一筷子滷肉。

舒珞輕笑頷首。

“千竹——”屍天清給文京墨夾菜的筷子一頓,卻見文京墨只顧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碗裡碼起的菜山都快塌了,皺了皺眉,“怎麼不吃?”

“不急。”文京墨放下手中毛筆,示意流曦移開幾個碗盤空出桌面,將紙張平鋪桌面,“看看這個。”

“啥子?”郝瑟端著碗探湊頭一看,不禁三白眼一亮。

紙上,文京墨已將這四具浮屍的資訊整理清楚,分別標註,看起來一目瞭然。

“文書生,整理的不錯!”郝瑟用筷子頭敲了敲文京墨的肩膀。

文京墨眼皮抖了一下,抬手將郝瑟掉到身上的大米粒彈掉,清了清嗓子,開始梳理:

“第一位死者,藥商紀家獨子,紀飛,年二十六,於正月初二發現屍體,推斷死亡時間為年三十亥時,死因是,飲酒過量。”

“醉死的。”郝瑟用筷子一點。

“第二名死者——”舒珞指著第二行,“妙手齋的杏林聖手,勾迢,年齡六十三,三月十五發現屍身,推斷死亡時間是三月初七亥時,死因是暴食……”

“嗯,撐死的。”郝瑟嚼米飯。

“第三位,蘇州桂瀾繡坊掌櫃,桂枯,年齡三十九,五月初一來南京訪友,五月初七發現屍身,推斷死亡時間,五月初三,死因是心悸……”屍天清皺眉。

“嚇死的。”郝瑟喝了一碗湯,“還有這第四個,琅華書院山長,琅皓,年紀四十二,九月初一發現屍身,推斷死亡時間是八月二十五,死因是——玩死的……”

眾人齊齊皺眉,屍天清一臉不解看了郝瑟一眼,薄唇動了動,本想問話,但礙於此時氣氛凝重,又將問題嚥了回去。

“醉死、撐死、嚇死、玩死——”流曦皺眉,“殺個人還這麼多花樣,真是浪費時間。”

“二十一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這兇手殺人手法如此花樣頻出,顯然不是追求快準狠的職業殺手,而是懷有特殊目的業餘殺人犯。”郝瑟道,“這種人,他的殺人手法,便是最貼近他心理和身份的線索,所以我們應該慶幸這個兇手留了這麼多線索給我才對。”

“難道小瑟你——認為這四人皆是同一個兇手所殺?”文京墨抬眼問道。

郝瑟點頭。

“為何?”舒珞微顯訝異。

“直覺!”

眾人:“……”

“喂喂,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郝瑟十分不爽,“老子的直覺可是建立在縝密細緻的推理上的!”

“比如?”文京墨挑眉。

郝瑟瞪了文京墨一眼,放下飯碗,撿起一塊雞骨頭放在桌上:“第一,他們都是從莫愁湖裡撈上來的。”

屍天清、舒珞點頭。

流曦翻白眼。

“然後?”文京墨挑眉。

“第二,他們的死因都很怪,看起來都像是意外,但細細推敲起來,卻甚是違和。”郝瑟擺上第二塊雞骨頭。

“此言有理。”舒珞沉吟,“據說這紀飛從小就被紀家嚴加管教,滴酒不沾,卻無端端醉死,著實怪異。”

“還有這位勾迢,一個老大夫,平日裡最懂養生之道,晚膳甚至不進米麵,只食果菜,又怎會暴食致死?”屍天清也道。

“除非——有人強迫他吃,直至撐死——”流曦道。

“甚有可能!”郝瑟一排大腿,“還有這個嚇死的桂枯……額,這個……”

說了一半,郝瑟卻是沒了詞。

“這個桂枯有個外號,叫鬼見愁。”文京墨輕輕一笑,“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據說連鬼見了他都要避讓三分。”

“文書生你從哪知道的?!”郝瑟大奇。

“昨日小生探望吳捕頭時閒聊聽到的。”

“誒?你啥子時候去探望了吳捕頭?!”

屍天清、舒珞對視一眼,齊齊移開目光。

“在、你、睡、午、覺、的、時、候!”流曦咬牙。

“額……”郝瑟乾笑,“你們繼續、繼續……”

“至於這琅皓,呵呵——”文京墨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用死者最不可能做的事將其害死……”舒珞慢慢搖起玉扇,“這兇手的用意,的確值得推敲。”

“所以,案件的性質已經定了!”郝瑟猛然站直身形,吸氣、伸臂、豎起食指、三白眼灼亮放光,提聲大喝,“這是一起心思縝